只是他剛脫身回到房間。

楚誠就及時敲開了他的門。

楚誠的眼睛通紅,像是受傷的小獸,此刻看誰都像是敵人。

鳳棲桐也並不奇怪。

他早就說過,楚誠和他明明是一類人!

都是那樣敏感,脆弱!

可是心狠手辣,一樣不少!

“王爺這是怎麼了?”楚誠明明被他支去了營帳,突然回來找他,必然是有事發生。

鳳棲桐倒不怕自己行蹤暴露。

“只是回來時看見有人劫獄,又怕先生有事,特意來看看。”

楚誠說這話明顯帶著不信任。

鳳棲桐不計較。

“可是清河王找我並不像是為了此事?”鳳棲桐慢悠悠的回到了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可知昨夜誰來找本王?”

楚誠的聲音有些高低不定,洩露了他此時的心緒不寧。

可鳳棲桐卻不會直接了檔的告訴他。

這人還年輕!

心浮氣躁是他首要的大忌,可鳳棲桐卻不急著教會他。

俗話說教會了弟子,餓壞了師父。

何況他這個師父是自己上趕著當的。

他雖然是利用楚誠,誰知他又沒有真心以待呢?

“清河王明言。”

鳳棲桐喝了一口水,冬天裡喝涼水更會讓人清醒,尤其是他,方才一個時辰的纏鬥,體力讓他有些吃不消,果然在大晉待久了,人也會變得懶惰起來。

早知道他曾經被困了一夜,他不眠不休,照舊活了下來,還順利脫逃了。

這就是處境不一樣,人的極限也是不一樣的。

“晉陽帝的家臣張遼。”

此刻父皇二字是說不出口的。

楚誠負手而立。

他也是一夜未睡,此刻得精神尤其好,幸虧回了刺史府,除了有人劫獄,其他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劫走的人是太子特意帶來的。

也不知是什麼底細,畢竟還沒有審問,太子的意思是先安置流民,他就暫時這邊的事。

可人被劫走了。

他也沒有法子。

他眼下自己要如何做的讓晉陽帝稱心如意才是他應該思考的。

“來者何意?”鳳棲桐繼續問。

有意思,大晉的人都喜歡留有懸念。

他也不意外。

“是奉晉陽帝的命令,來告知本王的母親立刻就會提審,其他一個字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