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知道了嗎?清河王將全雍州的官員都給關了起來……”

“是嗎?難怪不得平時裡也不見那些官員的轎攆了,原來是被關了起來……”

“可不是嗎?聽聞那些官員虐待流民,將他們關起來,日日吊起來打……”

如今,走在雍州的街道上,各處都是議論紛紛。

“流雲,你聽聽……”

顧子溪又甩開了他的招牌玉扇,短短的一段路,他停留了好幾次。

流雲依然抱著劍,輕飄飄看他一眼,也不答話。

“這些流民哪裡知道事實呢?”

顧子溪自顧搖搖頭。

流言紛紛,可是總有一兩句真假。

雍州的大部分官員是被關押起來的。

可是據他所知,此事也並不是清河王一人之力辦到的。

太子偷偷來了雍州,平民百姓是不知的。

他就算是楚霽的磨刀石,也會覺得楚霽是難得遇見的對手。

只是楚霽這般行事,將功勞全部給了清河王,是怕後顧之憂,還是真心的,此刻還看不出。

他與楚霽的關係……

他不相信楚霽是個傻白甜。

能當太子的都不是普通人。

雖說大晉向來立嫡霽長,可是對儲君的培養也不敢不慎重,何況楚霽本就不同,他從小就與旁人不同,天姿難掩,權術二字他自小就接觸著,心思就深。

如今更是善於喜形不露色,暗中謀劃,顧子溪向來不敢看輕他,他是未開鋒的利刃,倘若登上帝位,怕是無人能輕易將這把劍合上。

心思藏的深,日後是什麼秉性還看不出呢!

顧子溪選了一處茶肆坐下。

他連日來已經進出這裡的風月場所,顯然已經追蹤到一絲馬跡。

他讓楚霽去打聽一個人。

可這麼久,楚霽也並未有回應。

可知他根本無動於衷。

不是對楚汐雨無動於衷,而是對他。

罷了,楚霽不願插手,他也不勉強,他必須要找出那件事的原委來。

“顧公子,我當家的來到了雍州,可是專門找您。”

顧子溪正喝著茶,來人的陰影就從頭上而落。

“韓師爺,是你。”

顧子溪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