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綺真輕蹙了眉,她哪裡聽的懂?

可晉陽帝近來最喜她作陪,兩人如膠似漆。

宮中的流言蜚語不斷。

可裴綺真並不在乎,只要晉陽帝寵她,她的哥哥才能安全回到陳國,陳國才不會日漸飄零……

“皇子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說話的是塔爾,狄烈的左臂傷勢才剛有好轉,如果要強行用力,很可能整個臂膀就廢了。

同盟很重要,可不能以身體為代價。

“這個吾知曉,也不會強行去用。”

手臂對於一個作戰之人相當重要。

狄烈娃娃臉的面孔掠過一絲陰鷙。

很快就沉寂下去。

“那麼皇子如何應對?”塔爾早就換成了當地雍州居民的裝束,這兩日雍州城的兵衛很多,在城中各種戒備,幸虧他面容生得不那麼硬朗分明,他習慣了做狄烈的影子。

他額頭垂著幾根鬢髮適當的遮擋了眼睛。

也順勢降低了存在感。

“做做樣子還是要有的。鳳棲桐突然要殺一個女人,還需要我們動手,就不像是同盟之間所做的事,那個女人是大晉太子的……如此禍水東引,以鳳棲桐的聰明才智,他不至於以為吾看不出來。”

狄烈垂下眸,沉思起來。

“不如就由屬下做做樣子,以試探鳳棲桐的態度?”

塔爾垂眸。

他可不願讓狄烈再受傷。

最要命的是那個襲擊狄烈的高手也在雍州。

這段時日他們防著他,也是怕再起衝突。

大晉的能人不少。

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留著性命,安全回到大涼,這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他們出來這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

至少能看出了大涼王那個老賊的防備與算計。

他必然是不願他們回去的。

可他們又如何能遂他的意?

身邊的精衛死了大半,所有人看向狄烈的目光早就從尊敬變成了恐懼,可狄烈仍舊沒有絲毫得驚亂。

塔爾知曉這些棋子怕是很難活下去。

並不去解釋,人各有命。

大涼王親自栽培的,就這般輕易捨去,更逞論他們。

“附耳過來。”

狄烈已在心中有了謀劃……

陳南風艱難的吃過早飯睡了一覺,可人醒來時又在馬氏醫館。

她雖然看不見。

可是已經聞到了熟悉的藥香,以及這裡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