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分頭行動?”

流雲看著不遠處嚴防死守,依舊是面無表情。

話說他著了風寒之後,顧子溪的玉扇終於捨得收了起來。

這大冷天的,誰天天扇涼風。

流雲的高熱是退了。

可病去如抽絲,這不今兒裡面還多穿了件夾襖。

顧子溪與他立於牆頭,遙望遠處。

“你看那節度使府這麼多佈防,又驅趕行人接近,我看未必像安置流民,分明就是羈押。”

此時兩人站在牆頭吹冷風,久了也顧不得擺姿勢了,擠成一團,相互取暖。

“公子既然心中有數,我們就行動了吧?”

關鍵是再吹下去肯定受不住了呀。

他的風寒才稍微好了點兒。

“急什麼?”

顧子溪還有事情沒有確定,自然不會冒失動手。

流雲不由的抱緊了懷中的劍。

顧子溪這個人生性謹慎,多疑。

翻車的時候很少。

跟著他,倒不必時常傷腦。

“公子,我先下去了。”

他又不傻,還是回客棧裡待著暖和。

“你忍心丟下本公子?”

顧子溪一臉不可置信,幽怨道。

流雲依舊是冷酷無情,“您繼續吧。”

說罷,便轉頭下了牆頭,輕輕鬆鬆融入了雪地中。

沒義氣啊。

顧子溪也只能嘆口氣,視線倒不曾從那節度使的府上挪開。

有人來,有人往!

有人神色匆忙,有人安靜從容。

忽然一行人馬由遠及近,一位大胖子艱難的下了轎攆,由著眾人捧著入了府。

雪地裡留下幾行凌亂的腳步印。

顧子溪緩緩的笑了……

“主上,有人送來這本東西……”

安靜寬闊的屋內燃著銀絲炭,火燒的很足,偶爾散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這時,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進了屋。

又將一個薄薄的紙遞給了正半眯眼假寐的人。

眼睛才露出一絲縫兒來。

琥珀色的瞳孔在暖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