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未來的君主,沒有子嗣終究是詬病。

表哥剛從內察院特赦回府。

如此正是趁虛而入的時候。

她選擇在他低谷期間嫁給他,表哥必會看到自己對他的真心。

除了她,那些女人都是為了權和利才嫁給他的。

她想當皇后,這事她不否認。

可是隻是想表哥的皇后。

表哥的心……也不知何時才會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啊。

“可是……”裴綺真還想說什麼,卻住了口,點了點頭。

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感激之意,“這事就請縣主費心了。”

蘇月看著這張如同滑玉般精雕細琢的面容,卻懶得沒有嫉妒之意,她故作親暱之狀,牽起了裴綺真纖細的手,“公主何須這番客氣,我們不是朋友嗎?”

裴綺真反手握住了她,這位縣主一直對她這般客氣有禮,還事事為她奔波,說不感動是假的。

在異國他鄉,自己受盡白眼冷落時,有人雪中送炭,這份情誼她也不能裝作看不見。

她重重點了頭,“縣主的情誼我記在心中了。”

眸中泛起些許晶瑩。

蘇月忙吩咐人為公主送上首飾珠寶,說是這段時日特意為她打製的,不喜歡的便可賞賜下人,告誡她在宮中,出手大方賞賜下人總不是壞事。

兩人坐著說了好一會子的話,蘇月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這樣一來,裴綺真的心結似乎又開解了不少。

是啊,她還是一國公主呢。

若不是沒有蘇月的打點幫忙,這宮中的下人也是慣看眼色的,怕無人會對她這樣客氣。

就算是公主,沒有銀子也不好使。

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等見了哥哥後,她就要真正學著在宮廷中生活了。

“站住!”

前兩日的這場雪很大,路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路上的車馬註定有些打滑。

守城的官兵也被凍的直哆嗦。

可是上頭傳下的命令就是要嚴守城門,抓可疑的人。

這雍州難民雖然不多。

可每日進進出出的少說也有數百人,要抓可疑的人就太過寬泛了。

可疑是指陌生的臉,還是行為可疑?

官兵們又不敢像從前那樣,每四個時辰換班,就怕人手不夠,容易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