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火候俱佳(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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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了事總歸有個去處。
至於如何處置,自然是帝王說了算。
就是內部處置,不讓那些外臣有置喙的機會,可謂是用心良苦。
張遼一去一回怕是得一日。
所以楚霽也可暫緩審訊一日。
由著幾名差役用擔架抬回了牢房。
眾差役也不知如何處置楚珩,只得看著他一個人坐在審案臺前,又不敢離去。
個個眼觀眼,鼻觀鼻當個啞巴。
楚珩的目光夜落在這審案堂中的刑具上。
原來以為見到楚霽必是落魄不堪的,最好是折損點他的傲氣與尊嚴。
沒想到他落魄至此,可眸中的目光仍然是堅定,以及永遠保持著太子那份鹹淡從容。
這讓他看著著實不爽。
是啊,同樣是皇子。
為何偏偏有人生下來就是太子,可他卻要俯首稱臣,還要刻意示弱,才能活下來。
若是這堂內的刑具通通用在了太子的身上。
那麼他還能是個正常人嗎?
陰毒從腦海一閃而逝。
自然如今是用不上的,可來日未必就沒有用不上的那天。
到那日,自己是君,他是臣。
便要折辱他,將他眸中的光芒消磨殆盡。
一想到來日,楚珩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有股嗜血的本性從根子底緩緩攀升。
眸中一閃而過一縷光芒,就被平靜所掩埋。
張遼在入夜時分終於來了。
也帶回了晉陽帝的旨意。
讓河澗王立刻入宮。
這就有意思了。
既在楚珩意料之中,又在楚珩意料之外。
意料是晉陽帝必然是要召見他的,就算是抗旨收押,也不是什麼大的罪過,何況兄弟情深,在父皇看來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意外是半夜召見。
成年後,除了太子其他皇子皆不能過了宵禁還留在宮中。
此時若是奉旨入宮,在宵禁前就趕不出宮了。
所以楚珩在揣測。
這是晉陽帝的再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