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一道道全是跟精神病有關,這三個字彷彿一柄利刃刺傷了他的雙眼,原來這人竟是這樣想他,防備他。

陸瀛雙目泛紅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額頭青筋炸裂,拿著手機的手狠狠一揮,把罪魁禍首的手機甩到牆上,本來就兩半的螢幕頓時裂成了蜘蛛網,亮著幽暗的光彷彿在哭訴自己悲慘機聲。

簡寧失蹤了五天,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陸瀛這方傾盡大量人力財力終無所獲。那兩個警察中間又來了一趟,只是呆了一會問了幾個問題就又走了。

高太陽自從那日報完警之後,就很有眼色地避開他們,整天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東西。

而陸瀛從簡寧失蹤第一日起就面露陰鬱,時間一天天過去他也越發的陰沉,像是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指不定哪天就爆發了。

黃毛看的心驚膽戰終於沒忍住把主心骨徐大醫生請了過來,徐術和陸瀛在房間裡聊了半天,出來的時候他的眉頭才舒緩了一些。

高太陽拿著手機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正好被碰個正著,他喘了喘氣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對陸瀛說:“剛高警官打電話通知說人找到了!!”

聞言陸瀛眼睛裡亮了一下,又故作矜持冷著臉問:“她人呢?”

高太陽:“在市中心醫院。”

黃毛和徐術微微驚訝互相對視了一下,真巧正是徐術上班的醫院,眾人趕緊驅車過去。

等到了醫院,兩位警官正在病房門外守著,由於簡寧受的傷不算嚴重,中心醫院資源緊張只是將她暫時安置在普通病房,四個人一間的那種,幾個人進去連站腳的地都不夠。

陸瀛看了看環境,臉色不虞撥通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幾分鐘就將簡寧挪到了VIP病房重新安置,主冶醫生也換成了徐術。

雖說受傷不怎麼嚴重但是她人一直在高燒不止,一隻沒醒過來,幾個人在病房裡坐定,兩位警官才向他們說明找到簡寧的經過。

高朗:“我們接到市民報警,在文昌橋底下發現她的,發現的時候全身被繩子綁著半浸在水裡,現場還有支注射器,幾位要有心裡準備,我們初步懷疑簡女士可能被注射了不明液體,已經抽取血夜化驗不排除毒品的可能性。”

陸瀛聞言眸中怒火大盛,幾乎咬牙切齒問:“兇手呢?”

吳漾抬眼看了看這個男人正色道:“這正是接下來要說的,兇手是一位中年女性,而且已經身亡,死因初步判斷為自殺,遺體已經送回總局交由法醫進行進一步解刨分析,更詳細的得等到法檢結果。”

“真是便宜她了!”黃毛忍不住嘲諷,現下竟有些同情簡寧,現在兇手掛了,眼下她受的這些罪就只能認栽了,試問無緣無故遭此一遭誰能咽的下這口氣,可偏偏兇手已經沒了,無處喊冤這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還不給難受死。

“至於兇手的身份還有動機我們會盡快查明,有些事情還是希望幾位配合。”吳漾頓了頓看向陸瀛:“尤其是陸先生,關於簡女士失蹤前那輛車,我們調取了車輛檢修記錄,報告上顯示你的這輛車前後遭受了兩次嚴重的撞擊,而且當天並不是簡女士一個人駕車出去,而是陸先生和她倆個人一起出同行,請陸先生說明一下車輛子被撞的時候你是否在場,為什麼兩人同行最後簡女士失蹤了而你平安返回家中?”

陸瀛嗤笑一聲並不想好好配合,微微抬眼倨傲非常說:“不向你說明又如何?等你們把兇手身份,動機搞清楚再來問我,在此之前我不想跟你們說任何事。”

吳漾抬起銳利眼睛盯著他冷冷說道:“看來陸先生是故意隱瞞重要線索,我有理由懷疑簡女士失蹤和陸先生脫不了干係。”

“喂,沒有證據可不要在這血口噴人。”黃毛一看自家陸哥被質疑馬上衝過來護犢子一般嗆了回去說:“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去查兇手的身份吧,在這糾纏我們可沒用。”

高警官深知吳警官執拗又嚴肅的性子扯了扯她安撫地說:“不急於一時,等簡女士醒來,這事就能明瞭許多了。”

徐術拿著一張檢測報告進來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對他們說:“報告出來了。”

“怎麼樣?”

眾人皆將目光看向他,徐術似是習以為常說:“身體素質挺好,沒什麼大問題。”

徐術推了推鏡框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可信性,抖了抖報告又說道:“報告顯示她的血液裡並沒有毒品或者其他有害成分,只是葡萄糖氯化鈉有些超標,根據病人體重體表判斷,她失蹤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像普通人一樣進食,只是用了生理糖鹽水補充營養而已。”

陸瀛過去碰了碰簡寧的額頭對他說:“還在發燒?”

“嗯,她長時間沒有進食體質有些虛弱,抵抗力下降,再加上在冷水裡泡的世間太長,發燒很正常,之前沒有輕易給她出冶療方案是怕她血液有什麼未知成分影響效果。”

吳漾忽然想到什麼問:“她被找到前我們在橋底發現了支注射器,報告裡沒有檢測出來是什麼成分?”

徐術勾了勾嘴角有些嘲諷的意味:“吳警官,注射器被你們證據帶走了,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們警察局的檢測部門。”

這時高朗匆匆接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後給了他們答案:“檢測出來了,是鎮定劑。”

高太陽從到醫院開始就當了隱形人,俯趴在病床邊上握著簡寧的手不動聲響,直到醫生給她掛號點滴所有人都出去,他才抬頭端倪了一會簡寧蒼白的臉無奈嘆息道:“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她!

對不起,自己太懦弱了!

對不起,將她扯入了這場紛亂裡!

陸瀛進來就聽到高太陽的話,瞬時覺得他更礙眼了,大步上前一把將他拽出去,霸道強硬道了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