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文字缺失,不知道什麼鬼,重新調整了一下,本章三千七百字)

在襄陽城上下的努力下,很快就將那些湧入襄陽的流民眾給化整為零,擇地安置,讓他們都成為襄陽城內的穩定人口,化為襄陽城的一份底蘊。

只是不管虛行之,杜如晦等人的能力有多麼地高明,但人力終有窮盡時,因為各地的流民都朝著襄陽匯聚而來的緣故,使得一些仇恨,野心,痛苦也隨著這些流民的到來而湧入了襄陽城內。

在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大量的人間慘劇。

襄陽易主第十五日。

一個身穿青色衣服,全是補丁還有破洞,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少女正在道路的旁邊撲倒在一名中年婦女的身上不斷的抽泣著,聲音盡顯悲哀與絕望。

而旁邊走過的路人,卻也只是搖頭感嘆,這一路來這樣的情況他們見得太多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步上後塵。所以沒有上前幫忙,倒是有幾個男人望向那少女的眼神變得跟狼一般模樣。

“嗚嗚嗚……”

“娘,怎能丟下清兒一個人啊!”

少女死死的抱著婦女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不僅是聲音已經沙啞,甚至連眼睛都已經哭腫了。一旁的許多老百姓,見狀都是無言感嘆。這戰亂一起,這一路來所見的事情,又少到哪裡去?

只不過,少女的遭遇和其他人相比,顯得有些格外悽慘罷了,以至於讓某位心狠手辣,暗地裡被一些人稱之為“妖女”的巨鯤幫幫主雲玉真都被其感動不已,開口向她身旁,端坐在襄陽城內一處酒樓內的秦然說道:

“尊上,你看她好可憐!不如讓我把她買下吧,也算做件善事。”

按照常理來講,雲玉真作為一個看夠了生死,看夠了人間慘劇的上位者,本來並不會生出多少同情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她一看到那個少女的時候,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憐憫之意。

遠遠地看著那個少女,秦然頓時一愣,臉上隱約露出戲謔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了古怪和內涵的笑容。

“哈哈,玉真,區區一點小事,你又何必問我呢?正好我身邊缺人,少了個端茶送水的丫頭。今日既然有緣,那就選她了吧。”秦然臉上的奇異表情,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恢復了原本的微笑和平靜,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雲玉真的心裡猛地一突,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似她已經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一般。

只是她反覆思索了幾次,發現自己並沒有搞出什麼紕漏之後,便找到了那個小女,遞給她不少銀子,小聲囑咐了她幾句,彼此交流了一會。

“呵呵,有意思,這可真是小狐狸挑逗真老虎——皮癢癢了啊!”

秦然看著雲玉真安慰,照顧那個自稱是“白清兒”的“可憐孤女”的場景,心中不由得越發覺得好笑,再次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肌肉,露出古怪到了極點的笑容。

那個貌似很倒黴,很可憐的孤女的確偽裝的很好,她不僅衣服破舊無比,頭髮上更是爬上了蝨子,甚至連她的身上還有一股刺鼻酸臭味。

這等程度地喬裝打扮,都不能稱其為“心靈手巧”,而應該稱其為“心狠手辣”了。

秦然不是神人,在他第一眼看去的時候,也沒能察覺出她的底細,只以為她是一個不通武功,命運悲慘的可憐少女,並在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憫之意。

若非在他的心中生出了幾分異樣情緒之後,他的“陰陽長生功”忽然自行運轉,幫他守住了心神,恢復了了靈明,他恐怕都沒辦法意識到,這個“可憐孤女”的身上所透漏出的悲慘氣質,其實並不是來自於她的自身遭遇,而是這個孤女所施展的一門詭異魅功所造成的效果。

當然,真正讓秦然確認了她的身份和本事的東西,既不是她的悄然施展出來地魅功,也不是她隱藏極深的內功,而是她的名字,她的那個姓白,名清兒的名字。

白清兒!陰葵派的白清兒!

陰葵派尊主祝玉妍的次席弟子,在宗門裡的地位僅次於婠婠,一位能力,手腕,手段都大有不同的絕代妖姬。

婠婠的確很優秀。無論是容貌,氣質,武功,還是氣魄,她都無愧於自家那個“陰葵派有史以來的最優秀傳人”的稱號。

但是婠婠的能力雖強,可若非她有陰後祝玉妍的偏愛,受到了陰後祝玉妍的大力扶植,她未必能鬥得過白清兒,

因為婠婠固然什麼都好,什麼都優秀,但她既沒有白清兒狠絕,更不如白清兒“現實”。

不過,比較離譜的是,這些陰葵派的美人,外出行走,為什麼都懶得改個名字呢?

秦然默默地看著白清兒表演,就好似再看一個極為優秀的演員在表演一個極為優秀的戲劇一般。

毋庸置疑,白清兒屬於那種有著靈魂級演技的影帝。不說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悲切至極的音調,光是她身上的那股讓秦然都有些皺眉的厚重味道,都讓秦然不由得不感到欽佩。

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啊!也難怪婠婠明明本身就天賦卓絕,又得到了陰後祝玉妍的全力支援,這個女人依舊能在陰葵派里拉攏到了一大部分人手,跟其分庭抗禮。

哪怕祝玉妍身死,婠婠繼承了陰葵派宗主之位,白清兒為了防止清算而不得不叛門而出的時候,依舊能拉攏到足夠的人手,建立跟陰葵派分庭抗禮的玉女宗。

要知道,魔門的嫡系傳人和次席弟子,聽起來似乎差不多,但是其實是大不相同。

至少,兩人的待遇在魔門的地位那就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