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又道:“青索劍與英瓊的紫郢劍本是一對。紫郢為雄,青索為雌。雙劍合璧,天下無敵,至少,在這方天地,是無敵的存在。”

周輕雲喜道:“難怪我一見英瓊,便覺投緣。且並非是因我二人父輩交情,而是本身就與她投緣。原來我的機緣,與她的機緣,竟是雌雄一對!”

說到這裡,她又疑惑道:“秦師叔,英瓊也對我說過她收服紫郢的情形。當時紫郢是有一點兇,但她只用劍柄一擲,便令紫郢降伏。那青索身為雌劍,為何比雄劍紫郢還要兇戾,竟要成妖?”

“你也隨你父行走過江湖。”秦然莞爾道:“想來應該聽過母老虎、河東獅的說法。這女子兇起來,有時候比男子更甚。劍器自然也會一樣。你得了青索劍,還望不要被劍器兇性影響,變成那般兇悍存在。”

周輕雲頓時俏臉暈紅,羞羞一笑,小聲道:“師叔說笑了,弟子不會那樣的。”

秦然也是哈哈一笑,道:“開玩笑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青索確實很危險。它召你來,不但是要你開禁,恐怕還想著斬殺你。因你氣運太盛,恰是能降伏它的人。若它能斬殺你,從此便再無束縛,可真正逍遙無憂。”

周輕雲先是一驚,繼而嫣然道:“有師叔在,輕雲不怕呢。”說話時,她抬眼看著秦然,美眸之中,盡是信任與仰慕。

“呵,你倒乖巧。”

秦然頷首而笑,在洞中站定,靈目開啟,細觀洞中長眉留下的封禁。

片刻後,他一劍斬在地面封禁之上。

轟!爆響聲中,整個山洞猛地一震,爆出一片金色光雨,封禁就此破除。

封禁一破,地下便傳來陣陣震顫,同時一記如龍似虎的低沉吟嘯,亦自地下傳來。

那龍虎般的吟嘯之聲,不斷向著地面接近。山洞地面的震顫,亦越來越猛烈,漸漸可見地皮龜裂,碎石飛濺,煙塵四起,彷彿發生了地震一般。

秦然上前一步,擋在周輕雲身前,凝視著地面。

片刻後,忽聽轟地一聲爆響,山洞中央的堅石地面驀地爆碎,出現一個坑洞。碎石紛飛間,一道青虯般的光華,自洞中一躍而出。

那光華一現,一股凶煞無匹的無形劍氣,便四散開來,八方橫掃。

劍氣掃蕩之下,山洞的地面、四壁乃至穹頂,同時綻開無數橫七豎八的裂痕。像是有千萬口利刃,同時劈中了山洞每一寸石壁。

昂!

震耳的龍虎吟嘯聲中,那青虯般的光華嗖地一聲,朝周輕雲疾射而來,煞氣騰騰,殺機畢露,顯是已鎖定目標,要斬殺能降伏它、束縛它的周輕雲,以徹底解脫束縛,成妖逍遙。

不過它雖有了自我意識,到底還沒有成妖,智商不高,居然完全無視了擋在周輕雲身前的秦然。

“呵,來得好。”

秦然輕笑一聲,大袖一甩,飛出一口九嶷鼎。鼎蓋一開,飛射出千百道金紅絲線,天羅地網般纏住氣勢洶洶的青虯光華,蜘蛛捕食一般將那青虯光華纏了一匝又一匝。

金紅絲線纏裹之下,青虯光華慢慢收斂、消失,終現出一口三尺三寸長的青色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