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呆時,便見秦然微笑道:“鸞兒,紅兒,帶我去你們師父閨房。”

朱鸞、硃紅姐妹一個激靈,先詢問地看了師父一眼,見師父只偎倚在秦然懷中,並未出聲反對,她倆也不好多說什麼,滿臉古怪地帶著秦然前往葉繽閨房。

秦然抱著葉繽柔若無骨的身軀,隔著一層薄若無物的紗裙,嗅著她身上那如空谷幽蘭般的馥馥芬芳,一時心曠神怡。

很快,朱鸞姐妹便將秦然領到了葉繽閨房前。秦然對她倆點了點頭,微笑著道聲:“謝謝。”便抱著葉繽進了房中。

房門緩緩關閉,朱鸞、硃紅站在門口發呆——這發呆,一方面,是因秦然居然真抱著師父進了她的閨房,另一方面,則是被秦然的一個微笑,弄得心如鹿撞,又因他一聲“謝謝”,而受寵若驚。

“秦師叔好有風度啊!只是給他帶個路而已,他便笑著對我道謝……”

“是呀,四十七島的大修士,哪個不是眼高於頂,高高在上?對我們這些小傢伙,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這人和人,當真不能比呢……”

兩姐妹發了會兒花痴,忽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秦師叔進去也有好一陣了,怎還不見出來?”

秦然當然不會出來。此時此刻,他已經卸下了葉繽的衣裙鞋襪,正站在榻旁,欣賞著佳人動人的身軀。

小南極金鐘島,終年白晝,沒有晝夜交替,時辰全靠修士自己計算。

葉繽身為陰神大修,多年以來,時間概念從未紊亂過。

但今天,她徹底迷失了,她不但失去了時辰概念,便連今夕是何年都忘得一乾二淨。

甚至有那麼一剎那,她連矢志不渝的仙道,都拋在了腦後。只願沉浸在這妙不可言的感受之中,任由身心無限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

當葉繽恢復清醒時,她發現,不惟自己身無片縷地躺在秦然懷中,她的兩個徒兒,朱鸞、硃紅姐妹,亦都不著寸縷,一左一右伴在秦然身側,沉沉酣睡。姐妹倆長長睫毛上,掛著碎鑽般的淚花,唇角卻都飽含著滿足笑意。

“發生了什麼?”

葉繽感覺自己身上,軟綿綿地沒有一絲氣力,竟連顆腳趾都無法動彈一下。某種令她戀戀不捨的餘韻,讓她身心舒暢,慵懶又愜意。

她靜靜偎依在秦然寬厚的心口上,慢慢回憶,終於想起,朱鸞姐妹之所以在此,卻是因為她在與秦然梅開三弄時,終承受不住那狂風暴雨般的衝擊,傳音將兩個徒兒喚了進來。

“原來如此……”葉繽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這一下,師道尊嚴統統沒有了。”

心中雖作此嘆,可她心裡,卻對秦然沒有一絲恨意,反為自己能獨佔秦然懷抱,徒兒們卻只能陪侍兩側,而生出絲絲甜蜜羞喜。

正回味著昨晚的滋味時,秦然柔和的聲音,忽傳入她耳中:“醒啦?”同時他溫暖的大手,撫上了她肩背。

葉繽身軀輕顫,羞聲道:“你,你不要亂動。”

秦然輕笑一聲,道:“葉仙子乃天人之姿,我非柳下惠,又怎能坐懷不亂呢?”

“你……唉!”葉繽輕嘆一聲,由得他大手作怪,微眯起美眸,邊享受他的輕撫,邊幽幽說道:“你怎把我徒兒也……”

“你喚她們進來援手。”秦然微笑道:“她們自己也是情願的。”

葉繽修為精湛,乃陰神大修,酒意上頭時,尚且抵不住他的索命梵音的蠱惑,朱鸞、硃紅姐妹,只堪堪天人修為,即便滴酒未沾,又如何抵得住秦然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