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色變。

陳近南還沒說話,剛剛拍案而起的五旬老者先開口,

“大膽!你居然敢和總舵主如此說話,秦香主,你莫不是要下犯上。”

秦然冷冷的看了那五旬老者一眼,這人他認識,赤火堂堂主,出身福建,是臺灣鄭家的死忠。

他沒有出言爭執,而是伸出右手,右手呈掌,在空中綿綿不絕,延綿不斷,繼而劈空一掌,朝著赤火堂堂主的身影打去!

咚!

無形的勁力洞穿空間,一道泛著漣漪的掌力向赤火堂堂主快速飛去。

陳近南臉色一變,剛想運轉功力出手攔下這一掌,卻突然感受到頭暈腦脹,內力空虛淡薄,腳下一軟,甚至快要無法站穩。

“這飯菜有毒?”

赤火堂堂主同樣感受到了體內的異變,卻是來不及躲閃,被秦然當場打中,吐了口鮮血,不一會兒,就融化了骨頭,化為了血水!

突然發生的變故,讓所有人瞳孔一縮,目光陡然望向了秦然,他們發現,自己不僅手腳無力,就連苦修多年的內力也無法調動。

與此同時,大廳兩側,數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魚貫而入,個個手持火槍利器,將天地會眾高層紛紛包圍在中間。

陳近南臉色陰沉,肅聲道:“阿然,你什麼意思?”

“總舵主,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的很!”

秦然毫不客氣的回答,“這大廳的各個角落,我都灑下了消蝕功力的‘十香軟筋散’,諸位,為了各自的小命,還是不要反抗,乖乖的臣服於我為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近南才笑容苦澀的問道:“阿然,你行事真的要這麼急迫嗎?有什麼事,不能等推翻滿清朝廷之後再說?”

在來之前,陳近南也考慮到了可能存在的各種風險,可在他看來,現在天下大勢還是清廷佔據的優勢更大一些,秦然還需要天地會的幫助,應該不會這麼早和他翻臉。

“沒得商量!”

秦然毫不猶豫的回答,

“若是天地會不能完全效忠於我的話,那我直接就會對天地會進行清洗!別覺得我會心慈手軟!”

聽到秦然的話,陳近南臉上的笑容愈發苦澀,事實卻是,秦然比他想象中斷絕的多。

包圍這裡計程車兵中,雙兒身穿甲冑,一躍而出,勸說道:“總舵主,夫君大人已經答應,只要你投降,就不傷你性命,待日後天下大定,可允諾總舵主富甲一方。”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陳近南搖頭嘆息,強撐著站直身體,拔出隨身的長劍,“我陳近南英雄一世,怎麼可能背叛國姓爺!”

他陳近南能夠有今天,完全是有臺灣鄭家國姓爺在後面支撐著。

一直以來,無論是金錢,還是人手,基本是缺什麼給什麼。所以,天地會的勢力才能遍佈整個神州大地。

鄭家對天地會恩重如山,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投降呢?

見陳近南不死心,試圖進行最後的反抗,秦然微微搖頭,“既然如此,總舵主,那我就得罪了!”

言罷,他雙手化成爪狀,向陳近南抓去。

穿心龍爪手!

陳近南功力高深,居然勉強還能調動部分內力,持著長劍向秦然砍去。

長劍在內力的加持下,閃著寒光,劃破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