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銀雪看著少年這一舉動,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但並未作聲。

而阮渝也不知聽清楚身旁的人說什麼了沒有,含混不清地應了一聲,還在喝。

穆銀雪沒等到他轉頭過來,便自己來到他身前,語氣沉冷地喚了他一聲,“阮渝。”

阮渝聞聲抬起了頭,反應遲鈍地眨了一下眼睫,看著面前的人,努力辨清。

穆銀雪看到阮渝抬頭的片刻,心裡頭微微一凜。

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阮渝喝醉酒,阮渝的眼形很好看,眼角很深邃,浸著幾分清冷傲氣,是那種垂眼看人會輕易給人一種不屑一顧的不羈感。

但此時阮渝微微挑著眉眼,打量著站在面前的穆銀雪,似乎是在醞釀什麼。

然而穆銀雪皺緊眉,沉默地盯著他片刻,開口道:“是不是喝多了?”

“有點。”阮渝抬手按了一下眉角,說話都帶著些許。

“我先帶你回去吧。”穆銀雪說。

好在阮渝並沒有鬧脾氣,聽到他的話,慢半拍地哦了一聲,把身旁那人的手推開,懶洋洋地說:“我先跟我哥回去了。”

阮渝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略微晃了一下。

“行吧,那我過兩日去軍營找你啊。”那人攙扶了下阮渝說。

阮渝低沉地“嗯”了一聲,跟他道了別,這才離開了酒桌,抬頭看了看穆銀雪,整個人渾渾沌沌的,等著他把自己帶回家。

但是阮渝並不知道的是,穆銀雪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鐵青。

穆銀雪幾乎是把他拽走的,一直到離開了篢火場地,人聲漸漸的沒有那麼嘈雜了,他才把阮渝的手鬆開,剛想轉頭說教他,結果他一鬆手,阮渝整個人就好像是失去了重心,毫無預兆地要往下掉。

穆銀雪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因為他很清楚地感覺得到,面前這個傢伙此時是真的喝多了。

穆銀雪僵硬地低下頭,聽到阮渝小聲抱怨地說了一句,“好冷啊……”

穆銀雪心臟一跳,幾乎是在頃刻間將阮渝狠狠推開。

阮渝原本就不太清醒,被穆銀雪這麼一推,一下子猝不及防地被推倒,摔了下去。

不偏巧的,阮渝摔的背後還是塊石墩,阮渝痛得悶哼了一聲。

穆銀雪見狀心下一緊,趕緊俯下身去攙扶他,“怎麼了?”

(部分內容被和諧導致刪減,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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