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渝一抬頭就看到穆銀雪的那個眼神,頓時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一震,酥麻的感覺沿著身心每一個角落四溢。他的身體有些不太聽使喚向邁了好幾步,還險些撞上穆銀雪坐的坐榻邊沿,乾脆就……扶著坐榻蹲了下來,抬頭一瞬不瞬地看他。

“那些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靠自己的努力當成了línjūn的少將軍,這是哥都做不到的也幫不到你的,但你自己做到了。那些人過得沒你好,卻也見不得你好,那是因為他們骨子裡就是爛的,你說跟一些爛人生什麼氣啊,是不是啊傻狗。”

穆銀雪跟他說完這番話,無奈地伸手摸了摸阮渝的頭。就好像是在給一隻大笨狗順毛。

而阮渝在那一瞬間渾身都僵住了。

特別是當穆銀雪一邊溫柔無奈地叫他“傻狗”一邊摸他頭的時候,阮渝彷彿真的能體會到軍中將士們之前說過的那些曖`昧情愛。

是溫柔的,是溫暖的,是……哥。

只有哥能給他。

阮渝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貼近他膝腿,半張臉埋下來,像只大狗狗一樣黏著他,讓他能夠繼續給自己順毛,但穆銀雪摸了幾下他的頭,便收回了手。

剛想要把手抽回去,誰知道下一刻阮渝伸手抓住了他的頭,抬頭,一雙眼珠子黑亮黑亮地,有些流連:“哥,再摸一會頭吧。”

穆銀雪:“…………阮小渝你今年十七還是十八了?要點臉好吧。”

阮渝幽幽地:“過了除夕才是十八的。”

“……”穆銀雪拿他沒辦法,只得又把手落回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的確有些心疼這孩子了。

想來阮渝是自幼缺愛,這孩子沒人疼沒人愛的,所以才會這麼依賴他這個哥哥吧。

穆銀雪在心裡頭嘆了口氣,更加心疼他了。

到了晚間,吃過晚膳後,穆銀雪本想回畫室安靜地待會找找靈感的,畢竟他前些天還落了幾個單子沒完成。

但他剛進畫室沒多久,阮渝就帶著瓶瓶罐罐的藥膏閃身跟進來了……

阮渝走到他跟前,眼睛亮亮的看著他說:“哥,換藥了。”

穆銀雪沒工夫搭理他,一邊研墨一邊懶洋洋地說:“晚一點再說。”

但他沒想到阮渝就真的不打擾他了,一個人捧著那些藥膏坐在坐榻前安安靜靜地等著他,不吵他,也不干擾他。

反倒是穆銀雪自己,堅持了好一會,沒忍住抬起頭朝阮渝那邊看了看,結果卻冷不丁和阮渝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穆銀雪一愣,被嚇了一跳。

大概也是沒想到阮渝坐在那啥也沒幹就光瞪著他看了。

穆銀雪到底是沒好意思讓人接著等下去,最終只得放下了手頭上的畫筆,皺起眉道:“過來吧。”

得到允准的阮渝立即起身過去,攙扶著穆銀雪回到坐榻前,並且幫著穆銀雪把衣衫解下來。

有了白天的經驗,阮渝這回給穆銀雪解衣的動作總算是溫柔了些許,沒像白天那樣不知輕重了。

“哥,你還疼嗎?”

(中秋快樂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