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的畫廊一直是韋一新抽空經營,最近分身乏術想讓翁嘯接手,這是難為她,最後還是穆沙沙接了盤,她緊跟時下風潮開了短影片賬號,運作的有聲有色。也出了幾件翁嘯的暖色調作品。

有一天翁嘯接到穆沙沙微信,說一個藏家想見見她,這種情況翁嘯照例是推的,可是穆沙沙新官上任,不好不支援她的工作。

下午在畫廊再次見到司格時,翁嘯很意外,人很清瘦,目光炯炯,是個標準的商人。

翁嘯離開時,司格提出吃個晚餐,她婉拒了,當他提出加個微信時,她實在不好拒絕。

回家後本想照實交代,可是韋一新一直沒回來。就發了一個微信報備一下。韋一新夜裡一點多回來時,反常沒有去客臥,而是在黑暗裡搖醒了已經熟睡的翁嘯。

“什麼情況。”他酒意闌珊。

“嗯,”翁嘯也迷糊的睜開眼。

“你見到誰啦今天?”

“在畫廊見了司格,莎莎姐約的我。”翁嘯坐起來。

“他要幹什麼,那小子。”

“就是之前買了兩幅畫,喝了杯茶就回來了。”

“別理他”

“知道了,快洗洗睡吧。”

“不洗。”說著,脫了外套關了燈縮在翁嘯身後。

未來的幾個月司格並沒有主動聯絡翁嘯,有一天當韋一新看翁嘯手機時發現了司格的微信。

“你什麼時候加的他微信。”他一臉不解。

“就是在畫廊見面那次。”

“你怎麼沒說.”

“你半夜回來醉的不行,我也很困啊。”

“那之後你也沒說啊。”

“忘了啊。”

這點司格和翁嘯倒是很像,幾乎不發朋友圈,是存在感極低的那種。她也很羨慕穆汀汀這種一天可以發八個朋友圈的人,多坦然、自信。

“他約你了嗎?”韋一新追問。

“沒有”

“真的?”

“這有什麼好瞞你的,你也知道我,最不愛和人打交道。”

“他想追你。”

“別胡說,加了微信後就沒說過話。”她心想自己主動坦白的,卻沒得到從寬處理,哪兒說理去。“你天天那麼晚回來,我都沒問過你。”

“那是你不在乎我,誰天天了,不客觀啊。”韋一新辯解。“我幫你把他刪了吧。“

“不至於啊,我可沒動過你的手機啊,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啊。”翁嘯接過手機放在桌案上。

司格之前確有此意,可是,見翁嘯鐵桶一般,就改變策略,搶了韋一新公司的幾個合同,挖走了兩個很有潛力的上升期小花。

這段時間韋一新和江易航都不太順,雲燦被人間幻覺的貝斯手帶著沾了東西,很快上癮,本來就很瘦的人,現在完全是一把骨頭。

最後倒是雲燦找江易航攤了牌,兩個人倒是痛快,沒一個禮拜就分開了。江易航知道,雲燦是果決的女孩,她決定了縱使他再怎樣,也難挽留。離婚後,雲燦和貝斯手去了漂亮國。

烏爾在重塑形象的路上越走越遠,以至易祿璋再次見到她時完全不敢相信,她和當年那個靈氣十足的小女孩有什麼關係,真想問她姐姐你誰啊。

好在孩子是認識她的,易祿璋雖然沒能和她結婚,卻一直幫她撫養孩子,定期帶孩子見她。坊間一直猜測誰是孩子的媽媽,烏爾是其中之一。或者,烏爾有一天會後悔吧。易祿璋去年接了一部刑偵劇,火的一塌糊塗,之後穩紮穩打,一部紅過一部。今年開年後的主旋律掃黑大劇,直接把他送上了電視劇瑞松獎最佳男主角,奠定了他國劇一哥的地位。

烏爾也不太認識他了,易祿璋自信、篤定、神態從容,之前那個羞赧少年不復存在,感嘆紅能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