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只說了短短兩句話,雲夫人卻淚如雨下,連雲鋒都紅了眼眶。

好了!

全好了!

從前的殊兒,哪怕是不發病的時候,也不會如此。

他真的全好了!

阮夫人雖然不能對雲夫人的情緒感同身受,但見雲殊醒了過來,與常人無異,也是有些動容的。

“糖兒?”她拉過阮唐要問話,阮唐捏了捏她的手,“娘,我們先去見過大師,回來再同你解釋。”

阮夫人自無不應。

雲殊又牽住了阮唐的手,當著阮秦等人的面。

兩人一走,雲夫人就抱著阮夫人哭了起來。

外人只當她是天性樂觀堅強,才對孩子生病後還和沒事人一樣成天樂呵呵地面對生活,可誰有知道她心底的傷痛和擔憂。

如今兒子瞧著大好,她心底積了近十年的委屈擔憂才一掃而空。

雲夫人和雲鋒是發自內心的欣喜,阮夫人和阮秦卻有些疑惑,現在只等阮唐回來才能給他們解惑。

……

兩人到了無妄大師那兒,門口的小和尚說,“師傅讓你們直接進去。”

“別怕。”雲殊摸了摸阮唐的頭,拉著她走了進去。

無妄大師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老頭,外界傳的那些“神秘莫測”,“世外高人”,“羅漢轉世”什麼的根本與他不搭邊,甚至他瞧著都沒那些持戒棍的弟子有威嚴。

“殊兒,過來了?”無妄大師先是問過自己的弟子。

雲殊行了禮,“弟子見過師傅。”

無妄大師罷了罷手,“都是些虛禮。”

雲殊卻堅持,“師傅撫養教導我多年,我卻從未真正地向師傅行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