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棣不想進宮,不想輔佐新帝,同樣也不想明家最出色的少爺輔佐一個配不上明家的人。

他說的坦坦蕩蕩,一臉不信你就去查反正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沒法更改了的樣子,倒是讓攝政王有些尷尬。

“既然定下來了,那就好好教長寧吧,但願他在你們兩位明家大才的輔佐下能有些長進。”

這是分開前攝政王說的話。

長進什麼的,被他說的很勉強,但明棣卻應得很痛快,還讓王爺有時間可以抽查世子的功課。

送走了攝政王,他問下人,“明染呢?”

下人指了指隔壁院內的鳳凰木,“明公子回來換了身衣裳後就去了世子院內。”

明棣:“……”

就明染這勢頭,別說攝政王下令新帝降旨,就是天王老子來收命了,只怕他也不會改變心意。

“你去找一下明染,天色不早了,世子身體重要,讓他別打擾世子休息。”明棣吩咐完,自己便歇下了。

此刻的明染,還跟阮唐手拉手呢。

他的手指從阮唐的手腕到指尖上一寸一寸的不停地摩挲著,臉上盡是討好的神色,“我不是有意試探,根本是沒時間跟你說清楚而已,我一有記憶,可就立即上京了。”

說的是他來了還隱瞞真實身份的事情。

阮唐:“什麼時候有記憶的?”

明染說半個月,阮唐一瞪,又老老實實道:“一個月前。”

一下子那麼多熟悉的陌生的清晰的模糊的記憶充斥著他的腦海,他也需要梳理一下。

他也是花了好幾天功夫才說服自己,那麼多的狗男人,那麼多和她攜手到老的人,都是另一個他,這才沒有被醋淹死。

阮唐:“既然來了,那昨天怎麼不認我?”

她都有點懷疑,這狗男人其實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只是在跟她裝糊塗呢。

明染又委屈了,“那都怪明棣,怎麼能算在我的頭上?是他要拉著我去見那些人,笑話,你想當皇帝有我一個就夠了,哪裡用得著那麼多眼光不好的人。”

阮唐提醒他,“你說的眼光不好的人,可有你親叔叔。”

明染:“他算哪門子親叔叔,要是他能不那麼叛逆早一點回家早一點跟我說起你,說不得我能更早地恢復記憶,也不用耽誤這麼長時間才見到你,更不會讓你獨自在這裡受那王爺的氣。”

他沒揍明棣一頓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見他突然一副幼稚鬼的樣子,阮唐反而笑了起來,“別把問題都賴在明先生身上。”

明染:“反正我的錯就是恢復記憶太晚,不然我早就來見你了。”

如果小時候就見到阮唐,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阮唐拐去西南,拐進明家,讓他在一個充滿智慧充滿愛的地方長大。

阮唐突然道:“你都記起來了?”

明染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嫌棄地說:“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我腦海裡有了很多不要臉的人的身影。”

阮唐:“……”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不虧是他。

阮唐又道:“那你現在是元夜還是原鄴?還是記憶融合後的你?”

明染一下子炸了毛,氣呼呼地說:“我都在你眼前了你居然還想著他們?他們哪裡有我好?不準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只要看著我就夠了。”

明染:今天也是自信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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