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沒有說的是阮綾。

阮綾有心臟病的事情他們不是不知道,當初兒子到處找心源,他們也動用了自己的人脈,只是沒有能夠匹配的而已。

阮綾都能上學,阮唐怎麼就不能?

這話說出來會傷害到另一個孩子,所以她不說,但不代表她不會質疑。

阮父支支吾吾,說來說去還是一句阮唐身體不好,為了證明他們沒有錯,還列舉了前幾次阮唐的暈倒。

他剛說完,在老爺子跟前做乖寶寶的阮臨就說:“上次是媽媽打暈了妹妹,還有姐姐把妹妹曬暈的。”

妹妹說了,只要他誠實地對爺爺奶奶說出他知道的一切,她就能上學,那樣他們就又能一直在一起了。

阮父:“……”

被拆臺後他又尷尬又生氣,這孩子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怎麼就什麼都說呢?

“把她叫下來。”老太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把孩子打暈,打到住院,這還了得!

阮父:“……媽,雲兒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她一個當媽的,對自己的女兒能有什麼懷心思?”

阮瑛冷笑一聲:“你這話可真有意思,她對兒女沒有壞心思,那爸媽對你就滿懷惡意了?怎麼十年前不見你這麼通情達理?”

這話更是讓阮總無地自容。

“管家呢,把她叫下來,我倒要問問,她有什麼資格打我的孫女!”老太太說。

管家看看老太太,又看了看阮騁,站著沒動。

老太太一記冷眼看過去,犀利的彷彿要剁了他一樣,“怎麼,我在這個家裡沒有一丁點兒話語權了是吧?”

管家連忙說不敢,阮父也不敢耽誤,讓管家趕快去。

老太太又捏著阮唐的手,問她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沒想到她連親生骨肉都下的去手。

阮唐嘴唇張了張,又抬頭看了眼阮父,接著低下了頭。

“別怕,告訴奶奶,奶奶替你們作主。”老太太溫柔地說。

阮唐指了指阮臨,小聲地說:“哥哥,耳朵,打壞了。”

老太太:“……”

什麼?

阮老爺子和阮瑛都聽到了,都不敢置信地看向阮臨。

耳朵?

壞到了什麼程度?

阮父從阮唐開始臉色就很不好看,聽到“耳朵打壞了”幾個字之後就更是露出了驚愕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