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焱也發現了厲樓態度的改變。

以前,他是被人保護的弟弟,厲樓和厲父厲母一樣,一切以他為重,總是照顧他的情緒,把他排在第一位。

可現在,這位從小到大沒對他說過重話的哥哥,竟然對他冷了臉。

看著厲樓冷厲的面孔,厲焱心中冷笑。

說什麼他是最重要的,還不是把權利和錢財看的比他重要?

厲樓如果真的把他當親兄弟,真的那麼疼他,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把繼承人的身份捧給他,而不是讓他自己去爭!

“我可沒這個意思,不過是許久不見大哥,見你工作繁忙還有空回家,有些意外罷了。”厲焱說。

厲樓扯了扯嘴角。

這個弟弟,以前真是高看了。

還當他真的放蕩不羈恣意灑脫呢,卻原來是和父親一樣的人。

就連現在,明明心裡都是對他的怨恨,面上卻裝的無辜又親和,好像他們真的兄友弟恭一樣。

兄友弟恭的確有過,不過是曾經。

這個家裡,到底他才是最天真的一個人。

自以為孝順,替大人分憂,為弟弟擦屁股處理爛攤子就是對他們好,可到頭來卻得到了什麼?

父母把他當外人一樣防備,從小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弟弟把他當敵人,就連他回一次家都能引起他們這麼大的警惕……

真是夠可笑的。

厲樓沒和厲焱扯皮,他穿好鞋,接過管家遞上來的衣服,直接就出了門。

從頭到尾,都沒跟顧糖說一句話,彷彿沒發現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一樣。

顧糖臉色陰沉的可怕,厲焱也不相上下。

一個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又一次感到了屈辱。

一個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心底的恨意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