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水到渠成。

在這天都得到了完美的答案。

……

阮唐早就睡著了,呼吸勻長,氣息柔和,眉目都減了白日的銳氣和傲慢。

“糖糖……”

不知道已經呢喃了多少遍這個名字,但就是好像叫不夠,永遠也不夠。

虞景卿一手側著身子看著阮唐,左手臂還被阮唐枕著,右手臂則搭在阮唐的肩上,將滑下去的真絲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掖了掖被角。

接著又就著被子把手搭在了上面。

“怎麼這麼乖?”虞景卿情不自禁地發問,想到不可能得到回答,卻又兀自笑了起來。

那個讓他瘋狂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的女子,跟懷裡這個熟睡後乖巧的讓人心軟的女孩,還有在車站因為別人暗害他就果斷出手英姿颯爽的女孩,連他都很難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在這之前,他可不知道合巹酒還能那麼喝。

就像是他愛她,需要她一樣,她也深愛著他。

她和他是一樣的。

也離不開他。

在那一刻,他身體,他的靈魂,他的心都變得完整。

他才成為真正的他。

……

第二天,阮唐是在虞景卿臂彎裡醒來的。

只不過枕著的不再是他健碩有力的手臂,而是他精壯溫暖的身體。

阮唐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佈滿了細小疤痕的肩頭。

哪怕已經知道虞景卿從小到大的經歷不可能太平,肯定是充滿了磨難和艱辛的,但每次看到他身上那些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才出現的傷疤,還是會忍不住地心疼,擔憂。

不敢去想,當時的情況如果再危險一點,他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