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裡排隊的人無一不是春風滿面。

誰也沒想到今天一起床就有這種好事,既不用上班,還有大量物資領取。

這樣的事情擱誰頭上都得笑。

許多家庭領到物資之後,都忍不住走到旁邊的空地上仔細打量,還時不時用手指戳戳裡面的肉,深吸氣聞著袋子裡傳出的夾帶腥臭的血水味。

每個家庭領到的物資除了兩種肉之外,就只有幾十甚至上百公斤的蚯蚓幹。

這玩意被一個個袋子真空包裝起來,雖然挺重,但體積還不算太大。

許多人都對這東西很是好奇,當場就有不少人拆開包裝,從裡面拿出一小把,遞給周圍的家人品嚐。。

結果這一吃,眾人都發現這東西居然出乎意料地好吃。

“這個也太好吃了!”

“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禁眉飛色舞,蚯蚓幹一根接一根地往嘴裡塞,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還在不停讚歎。

儘管這些蚯蚓幹都是工業製品,而且為了掩蓋蚯蚓本身的土腥味,特意調得口味偏重,比之辣條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除了流浪時空以外,其他時空的人基本都吃不慣。

但是這裡面顯然不包括芬奇時空。

蚯蚓幹特殊的乾脆口感配上各種特別調製的豐富味道,一下子喚醒了眾多居民的味蕾。

之前這個時空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在口味上自然單調乏味,居民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味道這麼特殊的東西了。

這種感覺不亞於一個地道的川省人,開水白菜加點鹽這樣吃了十五年之後,突然吃到了正宗的川菜。

許多人一吃起來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直到肚子被塞滿,打嗝聲此起彼伏,好像一隻又一隻大青蛙在叫,居民們才紛紛停下,隨後大家看著周圍,所有人雙手全沾滿了蚯蚓乾的調味粉,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

“滿足了滿足了……”

拍拍肚子,不少人選擇將剛剛拆開的袋子重新封口,然後各自搬著自己的物資回家。

至於容易發臭變質的生肉,則是被封死打上標籤之後,送到食堂的大冰櫃裡,這也是大樓裡少有的電器。

不過這些人雖然離開了。

但其他人才剛領完物資,他們的動作跟前一批人如出一轍,開啟袋子,看看,聞聞,戳戳,笑笑,拿出蚯蚓幹……

大門。

“政務同志,這些蚯蚓幹還有其他物資是從哪裡來的?”

周陶分發著物資,一邊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發出去的蚯蚓幹,上面的真空袋子除去生產日期和禁止食用的日期外,沒有任何標識。

特別是標註著支援和本地兩種標籤的大米,品質看上去有明顯的區別。

支援大米的品相比起他們農業大樓裡產出的本地大米要好太多了。

而且支援支援?

現在這個時候,哪裡來的支援?

而聽周陶說起這個,政務員也搖搖頭:“物資應該是儲備倉庫裡的,蚯蚓幹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農業口的。不過之前我也沒聽說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弄這個蚯蚓幹……”

他也覺得奇怪。

他掌握的資訊比周陶等人要多,知道這些蚯蚓幹不只他們這個城市在發放,而是全國各地都在發。

但就跟他說的一樣,之前完全沒人聽說過國內上馬了蚯蚓乾產業。

現在一下子就拿出了這麼多蚯蚓幹,搞得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不過這些訊息就沒必要跟這些普通居民說了……

只是政務員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