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零看著阿斯卡可愛的舉動,輕輕說了一句,接著,阿斯卡剛拿到遙控器,沒等她摁下按鈕,燈就自己亮了。

“啊,呃”

暴露在燈光下,阿斯卡臉有些紅,她感覺自己真是笨,居然忘了駕駛員的髮夾可以遙控很多裝置。

“阿斯卡”

零呼喚著阿斯卡。

“我在”

阿斯卡立刻扔下遙控板的事,湊到零身前等著聽她下一步指令。

“陪我聊聊天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零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阿斯卡,伸出手拉著她靠近自己,和自己枕在一個枕頭上,躺在同一張床上,說道。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有意思的夢,你願意聽我講這個夢嗎?”

零從阿斯卡的瞳孔中見到了自己的瞳孔,她在問自己,也在問阿斯卡,人只有在意識到非全時才能做出反思,也才能從夢中擺脫,從而醒過來。

哲學意義上,夢是一階的,而醒是多階的。

只有透過對夢的反思,對命運,對非全的一個設立,一個對立面,另一個夢的把握,才能醒過來,才能做到相對的醒,醒是多階的,永遠是相對的。

從這個角度說,夢這個世界,這個最基底的存在,才是最真實的。

現實世界,既是哲學上的夢,蘇軾的那種命運弄人,人間如夢正是在經歷了反思後把握到醒,對夢進行了反思,從而意識命運這個非夢的存在,這個非全的存在,這個夢中唯一清醒的存在,對夢的擺佈,從而發出的感慨。

“你說,我永遠都在”

和零同床,擠在同一個被窩裡,延展出共同的時空,阿斯卡心裡各種滋味迴盪,要燒起來一樣,世界如此之大,休養室如此廣闊的領域,卻好像只有她和零的存在,在她心中湧現。

“這個夢有點長,你過來,我慢慢跟你講”

零又往阿斯卡的耳邊蹭了蹭,幾乎是貼在她臉上講話,鼻息輕柔的撲在她身上。

“好”

阿斯卡生怕零反悔一樣,緊緊地湊上去,互相之間簡直沒有一絲空隙。

“說吧,我們都有很長的時間慢慢聊這個夢”

“好暖和”

零在正式講話前調笑了一句。

“夢是分兩段做的,所有我也要分兩段講,你要認真聽哦”

不給阿斯卡講話的機會,零說起了自己的夢。

從侵入者說到駕駛艙,從駕駛艙說到EVA零號機,從EVA零號機說到飛翔,又從飛翔說到墜落……

特徵太過明顯,以至於阿斯卡迅速將這個夢和現實結合起來。

“也就是說,那會不是因為你恢復好,所以提前睡醒,而是因為做了噩夢,被嚇醒了?”

阿斯卡聽到零的講述告一段落,也聽到第一段夢的終結,緊貼著零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