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的秦秀敏也是身不由己,在柳家沒什麼地位,因為結婚後她一直沒給柳家生下一兒半女,老太太是一個封建思想很頑固的女人,要不是小兒子說好話,以老太太的脾氣早把秦秀敏給休了。

後來秦秀敏找大夫看了,喝了一些中藥調理身體,這才在後面幾年給柳家生了孩子。

可那時秦風已經跟秦家斷絕來往,老爺子秦戰甚至把他從族譜上除了名,嚴令禁止秦家人跟秦風有任何來往。

如今看到秦風長大成人,尤其這面容跟自己二弟是那麼的相像,秦秀敏不免想到了已故的家人,心情悲痛萬分。

再加上丈夫突發惡疾,她身心俱疲,見到親人一切的委屈不禁湧上心頭。

“姑媽,我挺好的。姑父的病情能跟我具體說說嗎?”秦風以一句挺好的概括了所有,他不想看到姑媽傷心。

以前他恨過這些親戚,無論舅舅還是姑媽,但在無盡海域的一番歷練,他已然原諒了這些人,儘可能是去理解他們的身不由已。

打斷骨頭連著筋,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割捨不掉的。

“咳咳……”

陶春林乾咳了兩聲,是在提醒秦風只是個打雜的,他才是主治醫師。

不過在心裡,他其實巴不得秦風主動出手醫治,只是礙於計劃,又當著秦秀敏的面,陶春林必須做做樣子,裝出一副金針聖手該有的樣子。

“患者家屬先出去一下吧,我要為病人進行全方位的檢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且我本人行醫有個習慣,不希望除了患者以外的人在場。”

陶春林對秦秀敏說道。

把秦秀敏趕出去,有利於陶春林實施計劃。

“好,那一切仰仗陶老了。”秦秀敏也沒多想,她知道柳子明去請陶老的事情。

“小風,姑媽先出去了。”

秦秀敏跟秦風打了個招呼,擦乾眼淚走出了臥室。

陶春林裝模作樣的上前檢查,把脈、翻查眼皮、檢查手腳脖子等等,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多餘的。

因為柳翰池得病就是拜他和柳鴻信所賜。

兩人很早就認識。

陶春林能坐上宗門御用醫師的把椅,少不了柳鴻信在背後支援,那所宗門的物資花銷等等,都是柳鴻信在背後出錢。

同理,柳鴻信也能得到回報,那就是柳家的藥材種植銷路有了宗門這條渠道。

宗門就像是集團公司,但又比集團公司更需要藥材,因為弟子們日常修煉也好,外出征戰也罷,負傷是家常便飯,他們太需要藥材了。

所以,為了謀得柳翰池佔有的絕大多數家產,柳鴻信就跟陶春林合作,煉製了一種奇毒。

柳翰池一死,老太太傷心欲絕,怕是也撐不了多久,她所立的遺囑也就形同虛設,最後全都成了柳鴻信的盤中餐,他這位柳家長子還能順利成章的坐上家主之位。

一番檢查,陶春林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秦風在一旁用金眼瞳目掃視著柳翰池的身體,不由得想到了跟他這種症狀很像的一個人,那就是魯州齊家的齊原魁。

那齊原魁中的是一種慢性毒,五臟六腑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損壞,直至衰竭而亡。

但四姑父柳翰池跟齊原魁還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後者中毒時間並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