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河傾瀉而下之時,湖中小島上的鄭永義已經渾然不覺的站了起來,他哪裡還顧得上垂釣,一雙眼睛早已瞪成了銅鈴,捲曲的頭髮因為過度震驚,一大片都直直的立了起來。

沈波說,秦風使出的這一招叫一雷斬乾坤。

半步宗師的他都知道,鄭永義作為一尊貨真價實的宗師,豈會認不出這一招!

可真正恐怖的地方在於,一雷斬乾坤只有宗師才能使出來。

因為,一境宗師的代表法術就是一雷斬乾坤,它同時可以稱之為一境宗師的必殺技。

這意味著什麼?

鄭永義、餘哲勝、沈波都無比清楚。

秦風就是一尊宗師!

還是隻有二十幾歲的宗師!

這踏馬怎麼可能?

“鄭老大……”

餘哲勝怔怔看向鄭永義,震驚的話堵在嗓子眼,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說話,我再看看!”

鄭永義需要仔細確認一下。

湖中小島安靜下來。

湖岸邊,以及湖遠端的觀戰區域,此時都是寂靜無聲。

唯有一張張瞠目結舌的臉,他們忘記發出聲音,只剩下無盡的凝視。

但見秦風放下兩指,朝著那傾瀉的雷河伸出了手掌。

垂直劈下的雷河像是被牧羊犬驅趕的羊群,非常聽話的朝著秦風的手掌聚攏而來。

比起來左手抓攏來的沈波製造的霹靂之光,右手攢聚而來的雷河之光更為純粹。

這就好比玻璃與天然水晶。

前者需要加工製造,後者渾然天成。

沈波引動的驚雷不過是藉助了紋身秘法,正是需要加工才能製造出來的玻璃。

相反,秦風引動的雷河才是渾然天成。

下一刻。

秦風左手抓著白芒,右手握著雷河。

兩手一起攤在了沈波面前。

“喜歡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