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重新回到江浙臺的時候已經是跟兆晨打電話的兩天後了。

「目前針對幾個民族舞蹈的節目,我們的打算是保留一下比較經典的,不用太多重複性的,另外我們打算多邀請幾位民族歌手,來幾個歌舞融合的節目。」

「其實我覺得在小品上面除了要講究團圓之外,也可以選取一些搞笑的,結合實時的笑點,老梗倒是可以拋棄了,地方臺沒有春晚那麼限制,想要吸引收視率就要創新。」

「其實我覺得元宵晚會可以增加一些比較新潮的東西進來,科技啊、元宇宙啊這些。」

......

徐文一言不發的聽著導演組的人討論。

一臺晚會的導演往往是最多的。

不同於一個劇組只有一個導演以及兩名副導演的配置。

一臺晚會有舞蹈組導演、聲樂組導演、節目導演、舞臺導演等等。

光是導演組的人數就有差不多十人左右。

等到導演組的人都討論的差不多了,徐文才一聲咳嗽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眾人看著徐文,他們知道論名義他們是導演組,但是真正的導演還得是徐文說了算。

徐文手指放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擊著。

另外一隻手拿著所有的節目單正在看著。

「原來的節目單上面不是有一個《買柺杖》的小品嗎?怎麼沒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立馬看向坐在最左邊的眼鏡男。

眼鏡男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那個節目裡面有演員是風險藝人,我們怕影響節目,所以就拿掉了。」

「風險藝人?是說的兆晨嗎?」

徐文輕描澹寫的說道。

眾人神色一凜,同時低下了頭。

眼鏡男也是一言不發,心想:你自己知道還要說出來。

徐文深吸一口氣。

「據我所知,目前國家對於補齊稅款的藝人是沒有明令的封殺令的,為什麼還會卡她節目呢?而且她好像也不是主演?」

徐文說完,現場沒有一個人接話。

徐文抬頭看了一圈,看見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放下手中的節目單,語氣加重了幾分。

「大家有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眼鏡男旁邊的短髮女,用手肘碰了碰眼鏡男。

眼鏡男抬起頭髮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心中暗道這群人沒良心。

但是被目光盯著,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是這樣的,因為我們考慮的是....徐導您的關係。」

「我的關係?」

徐文愣了一下。

眼鏡男點了點頭。

「當初兆晨出了事情,害的徐導您在最巔峰的事情去了話劇院2年,現在兆晨又想要試著復出,我們怕徐導您不想和她碰面,所以才把她的節目給拿下的。」

「可能在你們的眼中,我當初去話劇院是因為輿論的原因,但其實你們都錯了,我去話劇院並不是因為這個,你們也不需要因為我的原因從而否定某個節目,只要是好的節目就可以放上來,畢竟這不是我的晚會,是給觀眾看的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