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大門仍然鎖得死死的,但左側的窗戶卻破了。

我手拿著鐵管和先前撿來的符紙,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我不知道這些長了黴斑的符紙還有沒有用。

但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實驗室恢復原來面貌後,整個都變得破敗了許多,滿地狼藉,到處都是焚燒後留下的痕跡。

那些裝著動物標本的罐子也大多破裂,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地板上有一層黏黏的物質,呈現暗黃色,異常腥臭。

我就守在辦公室門口,也不敢隨意走動,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黃政民下一秒就會冒出來。

冷風不斷地從門口灌入,吹得我臉頰生疼。

我背貼著門板,瞪著眼睛,呼吸都不知不覺放緩了。

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忽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了響動,有人朝我走過來了。

他的步伐很輕,在昏暗陰森的環境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我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文晴走路時的姿態。

向我靠近的來人是腳尖點地的!

“媽的,別在這裝神弄鬼,有種你就出來!”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忍不住大吼了一嗓子,手機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照。

可那裡除了幾個破罐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那個聲音卻始終沒有停息,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臉色變了又變,整個人好像被泡在了水裡,連呼吸都不順暢了,有種窒息的感覺。

眨眼之間,那聲音就來到了我的跟前。

可我的視線當中依舊沒有出現那雙標誌性的皮鞋。

唯有一股冰涼的寒意直衝胸膛。

“幹你大爺!”

我扛不住了,發瘋似的揮舞鐵棍和符紙。

這一招貌似起了作用,我紅著眼睛揮舞了五六下鐵棍,總算是將跟前的動靜逼停了下來。

“是被符紙嚇退了?”

我驚魂未定,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拿手機晃了又晃,始終都沒看見黃政民。

貌似他真的走了。

但這股逼人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非但沒有隨之消散,怎麼還越來越強烈了!

不對,他根本就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