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緊閉的大門良久,我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一聽這話,黃文昌又往我身邊靠了靠。

兩個大男人愣是被嚇得像黃花大閨女似的抱在一起,就差抱頭痛哭了。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昏暗的實驗室裡,自打門關上以後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我感覺實驗室擁擠了許多。

那些泡在罐子裡面的標本,貌似也發生了某些變化。

我們兩個愣是抱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分鐘,見沒有嚇人的厲鬼出現,才從僵硬麻木中回過神來。

“你在這兒待著,我過去看看!”

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隨即我從身旁的破椅上折下一小節鐵管,就往門口摸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張宇別去,危險!”黃文昌急聲說道。

“別跟過來,你去看看後面的窗戶能不能開啟,萬一鐵門被鎖死,實驗室又沒有其他的出口就麻煩了!”

我敢壯著膽子走上去,並不單純是因為腦袋發熱,而是我想起了文晴之前說過的話。

他說實驗室他進不去,我估計這應該是跟擺放在門內的符紙有關。

我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那些符紙,符紙排成一列將門口擋得嚴實。

我猜測這是學校發生災難後有人看到這裡面鬧鬼,去寺廟裡請教了高人,才把實驗室封死的。

但不知什麼原因,符紙被吹開了一個缺口,讓黃政民和文晴得以跑出了實驗室。

胡思亂想間,我已經來到了鐵門跟前。

駐足停留了片刻,我也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

我透過窗戶往外看,只能看到漆黑的走廊和樓梯口。

我握緊了鐵管,嘗試性地拉了拉鐵門,鐵門響了幾下,卻沒辦法從裡面開啟。

“奇怪,怎麼被鎖起來了?”

我大皺著眉頭,又拉了幾下,可以透過門縫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大鎖頭。

這我就納悶了,這手法看著不像是文晴或者黃政民乾的。

一瞬間,我腦海裡冒出了個古怪的想法。

這座鬧鬼的學校莫非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活人?

這想法一出,我好像真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我心神一動,立刻把手機電筒關了,又跺了跺腳,營造出自己已經離開門口的假象。

接著我輕輕趴在窗戶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前方的走廊拐角。

我有種預感,有什麼東西就躲在那拐角後面。

那東西鬼鬼祟祟的很是狡猾,我等了三分鐘也不見他冒出腦袋來。

就在我即將失去耐心,認為自己的直覺出現錯誤的時候。

一團模糊的黑影無聲息的從牆後探了出來。

我大感詫異,因為從輪廓來看,那就是一個人!

他正躲在牆後探出腦袋,偷窺實驗室裡面的情況。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手腳有問題,扶牆偷窺的動作對他來說好像十分痛苦,我能清楚的看到那道身影的輪廓在不停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