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這李虹還沒有鬆口,秦風是不著急的,他知道李虹有很多事,只是他想讓李虹主動開口,而不是嚴刑拷打。

這是牽連太大了,齊克涵說,若是京城的大家族乾的,說不定會跟某位王爺有關呢。

事情還沒有結果,秦風也不知道跟誰有關,他跟五王爺君仲旭接觸多一些,應該不是君仲旭乾的。

那麼大王爺和四王爺呢,他們可是強而有力的對手,現在還不知道誰贏誰輸,他們站隊的官員也有很多。

秦風接收災民的事讓很多官員下馬。

這些官員多多少少都是某些大官的勢力,這仇結起來有些大了。

如果說二位王爺為了籠絡人心,把秦風給殺了也是正常的,可究竟是誰呢?

是大王爺還是四王爺?或者說是別的人,他實在猜不出來!

之前七中說薛家還有史家是站隊大王爺!

楊家,興家站隊是王爺,而且秦風跟史家的矛盾是眾所周知的。

由於利益關係,薛家跟史家綁在一塊。

天吶,這局勢實在是太複雜了,秦風壓根分辨不清楚,而現在秦風走出後院去迎接薛天賜。

“薛大哥好,好久不見了,原本我是要去拜見薛大哥的,沒想到卻讓薛大哥辛苦來了,秦風有罪……”

薛天賜見到秦風,內心其實是氣憤的,只是想到之前的賭約就瞪了瞪秦風,接著就給秦風行禮。

“我給你行弟子之禮,只是因為我打賭輸了,但是我沒有心服口服!”

薛天賜就這麼直接說出來,秦風哈哈大笑,“沒事,我只是怕你忘記了!”

說完就帶著薛天賜朝著後院走來,薛天賜望著秦風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卻對秦風很無奈。

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如果那天晚上沒有跟蔣文琴打賭,他就不用在秦風面前行弟子之禮了。

等到了客房坐下來秦風讓雲袖拿了好茶過來,他親自烹茶,

“我這才剛來永寧幾天,原本是想這清閒一點的時候,再去拜訪你,畢竟你剛上任,一定還有很多事要做,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年底,等你忙得差不多再去拜訪你,過年要回京城嗎?”

薛天賜無奈的嘆息,“應該回不了了,因為真的很多事要做!之前的縣令於光被押去京城了,而他的師爺忽然死了,給我留下了個爛攤子,這整個縣城剩下來的銀子和糧食你知道是多少嗎?”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只有3000兩還有百擔糧食!”

秦風十分震驚,“為何這麼少,沒想到於光能貪這麼多!”

“其實我當時都不敢相信,我現在的師爺是從京城帶過來的,他算賬了之後還跟我說了更離譜的事!”薛天賜現在恨得牙癢癢的,很是氣憤!

“什麼事!”

“就是這個縣的稅都把未來兩年的都收了!”

秦風聽到這話就想到了在現代看過的電影叫做讓子彈飛,這倒是有相似的劇情,所以他笑了。

“你笑什麼?取笑我嗎?”薛天賜瞪了瞪秦風,接著又很是無奈,“本來我是滿腔熱血的來這裡的,可是來了之後我就懵了,出發之前家裡人都跟我說了,來了之後可能發生的事,這也是他們料想到的其中一件而已,原本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真正來了之後,我真的很氣憤,想打人的那種!”

“不知道這個餘光是如何把這個縣敗成這樣的,其實這縣並不是很窮,地理位置也好,又沒有天災人禍的,那些糧食銀子都哪去了?他貪汙了幹什麼?我寫信給我爹了,這傢伙,殺他100次都解不了我心頭之恨!”

秦風淡然的給薛天賜倒茶,他沒有憤憤不平。

薛天賜在京城長大,而且還是京城的第一大家族。官場裡的事他肯定了解的也不透徹,準確的說他有大家族的庇護,壓根就體會不到。

這一次被派來大嶺縣上任,他能想到的都是他家長輩跟他說的,讓他好好的做好縣令,然後再平步青雲。

等到中年就像他爹和他爺爺還有他太爺爺那樣成為重臣,他真的沒想到這個縣會這麼難搞。

他現在也才17歲多一點,也真的是蒙圈了,這官場實在是太險惡了!

他太嫩了!

“我想這些糧食肯定是流到了災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