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請你再給小妹一個機會?”暮錦城哀求道。

“你要是再多話,我便讓一月打斷你的腿。”暮錦俞冷聲說。

一聽到三哥要打斷自己的腿,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果斷的放棄,轉身離開。

暮錦俞看著遠去的人,回想起俞四月提起京都那慌亂的樣子,他有點擔心。

俞四月回屋後,就自己蓋著被子睡覺,事情很多,他並不想細細去想,她也不可能去京都,那個她發自內心深處害怕去的地方。

夜裡,俞四月房間裡多出一株血紅色是曼珠沙華,房間裡散發著清香。俞四月翻了個身睡得更熟了。

書齋後院,一個藍色的身影在各房間門口徘徊,最終她轉到了暮錦俞的房間門口,悄無聲息的推了房門進去。

在門口她看到被子裡的人影,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到床邊的時候,她身上只剩了一件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

這件肚兜是易夢瑤精心挑選的,她要錦哥哥親自給她脫下。

她剛到床邊就被躲在暗處的一月打暈倒在地上,二月從暗處出來,嫌棄的看著地上的人,從地上撿了撿衣服丟在易夢瑤的身上,碎碎念道:“長得那麼醜居然還敢出現,真不要臉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

一月聽他念得有點煩直接打斷道:“趕緊做事,話別那麼多。”

“哼,不讓說就不說。”二月冷哼一聲拖著地上的易夢瑤就走了。

沒錯就是用拖,還是臉朝下的那種。把人拖出去沒多久,就聽到砰的一聲,二走到糞坑把人直接扔了進去。

默默地做完這一切,一月和二月回到樹上,繼續守著俞四月。

夜晚天涼,天空也只有幾顆零散的星星在閃著亮光,冷風吹來驚起人一身的雞皮疙瘩,亥時剛到,一群身穿黑衣,面帶面紗的人運起輕功進了後院,他們腳剛落地,院內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不知何時那些黑衣人身上多了一隻又一隻的小白蟲子,有一些武功不高的人,滿身都爬滿了那些小蟲子。

那些蟲子通體白色,像一條條爬在死人身上的蛆,那蟲子每咬他們一口,身上就少一塊,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院中已經多了不少白骨,活著的那些人全是那群蒙面人中武功最高的。

“三王爺覺得怎麼樣,這些可都是我北月國的精品。”江翰一身白衣隨意的坐在房頂,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他笑問。

暮錦俞一身黑衣,身上散發著冷氣,冰凍三尺也不過如此,他低頭看向江翰答道:“不怎麼樣,這毀屍滅跡的功夫還得跟我暗衛學學。”

江翰看向茅房的發現,嫌棄的搖頭“我沒把人扔進茅房的愛好。”

暮錦俞冷聲道:“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覺得易家大小姐就比較合適這種待遇。”

“你說是吧,蕭郡王。”暮錦俞看向對面的屋頂。那裡一身紅衣蕭夜看著房頂下那一排排滿了蛆蟲的白骨,剛把一顆葡萄送進嘴裡,手裡還拿著一串葡萄,見暮錦俞發現自己正向暮錦俞揮手。

“三王爺,要不吃點葡萄,這葡萄可是我叫人從西域送來的,可甜了。”蕭夜提著葡萄運起輕功就來到了暮錦俞的身邊把手裡的葡萄遞給暮錦俞。

暮錦俞把江翰的酒拿在手裡,用江翰的衣服擦了擦瓶子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酒烈,你少喝點,要是被四月發現我給你酒喝,她會不認我這個哥哥的。”江翰提醒道。可暮錦俞喝著酒,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於是江翰轉換了目標,他冷著臉從蕭夜的那一串葡萄拿走了一半,冷笑道:“蕭蕭郡王當真不是一般人,若不是本王小心求證,可就如蕭小郡王的意了。”

蕭夜扯下一顆葡萄,笑道:“我不過是讓二王爺早一些早到你心心念唸的人罷了,二王爺當真是……”蕭夜搖頭。

江翰覺得自己和蕭夜沒發交流,拿著葡萄到另一邊安靜的去吃葡萄了。蕭夜笑著吃著葡萄,看著屋下的那一堆白骨,暗罵一聲“沒用 。”又繼續看著屋下的場景,笑著吃葡萄。

站在樹上的一月擺著張臉看著身邊捂著嘴強撐的人提醒道:“你不用強撐的,想吐就吐吧!”

“小爺,像那種容易被嚇吐的人嗎?”二月傲嬌的把頭轉向一邊,然後嘔的一聲直接吐在了書下的白骨上。二月看到樹下的白骨身上還在爬著的蛆吐得更兇了。

一月扶額,看著臉上蒼白,吐得昏天黑地的二月建議道:“你還是回去吧!今天夜裡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切,你讓我回去就回去,大夜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了,不就是一堆白骨而已,誰說大爺我害怕了。”話剛說完又轉頭繼續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