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走到門口,回頭看去,正看到俞四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暮錦俞,他默默離開了,雖然他很想把暮錦俞搭在俞四月身上的手排掉,他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但他並沒有深想,他把一切都莫名其妙都歸於俞四月的年紀和自家妹妹的年紀差不多。

這邊書齋裡,張大夫還在給暮錦俞把脈,俞四月看著張大夫一會皺眉,一會勾唇一笑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大夫,他怎麼樣了?”

張大夫看了眼俞四月好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是的對俞四月說:“他這病一時不會好不了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失憶了,連他六七歲時的事都忘了,特底成了一個又傻又失憶的人。”

“張大夫,你的意思是,他前段時間並沒有失憶?”俞四月驚撥出聲。

張大夫點頭,我只是說他的智商回到了六七歲,但他還是記得年少的事情。

臥槽,草率了,她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她還以為是好了,回家去了的人,真的只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去給她拿東西,而且自己還不理他。

俞四月覺得自己剛剛像極了一個誤會妻子的丈夫,特別可恨。

“張大夫,他這還要吃什麼藥才能好嗎?”俞四月眼中擔心之色,張大夫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不能明說。

“張大夫,俞四月見張大夫不答,繼續問。”

“一會我寫下藥方,你去抓藥就好了,他這身上病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只是他這腦子的毛病嚴重了,估計以後不太好照顧,還有……”最後一句張大夫沒有明說,但俞四月卻明白張大夫的意思。

俞四月心裡咯吱一聲響,也就是說暮錦俞嚴重了,可能真的傻了,更嚴重,而且一時半會還好不了。

俞四月看向暮錦俞,暮錦俞也正看著她,眼中全是看著他的驚喜,還有快樂,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

俞四月伸手要起摸暮錦俞的頭,但想到他的頭沒好就收回了手。

“你……”

“算了,問你你也想不起來,算了。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和張大夫去抓藥。”

“你好好的給我在床上躺著,別亂動。”說著瞪了暮錦俞一眼才跟著張大夫出去了。

路上俞四月不死心的又問:“張大夫,他的病真的治不好嗎?”

“也不是治不好,是他不想想起。我把脈時發現他的身體很好。”張大夫還是給了俞四月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也就是說,可以治好但要靠他自己。”俞四月問著?

張大夫點頭。可不是嘛!不要試圖去告訴一個被騙了的人真相,要不然後果很嚴重。張大夫選擇明哲保身。

一路無話,俞四月抓完藥,在街上買了一些蜜餞才回去。

俞四月把藥熬好,俞四月就捏著鼻子把藥遞給暮錦俞,隨手把蜜餞遞給暮錦俞就離得遠遠的。

在熬藥的時候,俞四月就被藥的那股味道給燻到了,她才不要再聞到那股藥味,而且她有感覺,這個藥很苦,比前幾次的都苦。

俞四月同情的看向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暮錦俞。

暮錦俞看到俞四月那種你自己保重的表情,就猜到手裡的藥定是極苦的。

暮錦俞看著藥發呆,俞四月見狀,又拿出一蜜餞放在暮錦俞的手裡。

暮錦俞繼續看著藥眉頭皺得像只蚯蚓委屈道:“苦!”

“你真可愛!”說著俞四月笑出了聲。

“娘子能不喝藥嗎?”暮錦俞雙眸含淚的看著俞四月。

俞四月想都沒想就搖頭:“你想呀!你把藥吃了,病好了後,你就不用吃藥了,多好!”俞四月小聲哄著。

終於,暮錦俞在俞四月的注視下把那碗,色澤不算很好,味道極其難聞的藥給喝了。一旁的俞四月連忙給他遞蜜餞。

俞四月本是準備秋後算賬的,但想了想,她放棄了,有一些事情何必去尋問出一個結果。

在俞四月的監督下,暮錦俞連喝了好幾天的藥,他想好了,等他“病好了”他一定會去好好感謝。

這天半夜,俞四月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暮錦俞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