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快樂的時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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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藏的酒罈開啟後,甘甜的酒味滿屋子飄香,讓人是垂涎三尺。老師傅喝起來,感覺是綿軟柔腸,沁人心脾,真是美酒瓊漿啊!人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嘛,老師傅也是不再矜持,放下了架子,左一盞又一盞地喝了幾盞後,慢慢地,感覺話匣子開啟了,有點收不住車了;小書童更是放開了吃,長這麼大,也沒吃過這麼多的山珍海味,一直吃到“呃!呃”地打著嗝兒,再看師傅,迷迷糊糊的,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趕忙呼喚:“師傅!師傅!你醒醒啊。”
寶德見狀,吩咐夥計攙扶著這師傅去廂房休息。
這天夜裡,曹寶德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真蹊蹺!這算什麼要事呢,大清早找上門來,只為一個破碌碌?多少年了,碌碌一直無人問津,今天他不僅給我銀子,而且還住下來看護它,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文章不成?!不行!我得叫管家去打探一下。
廂房裡的師徒二人,也沒有入睡。尤其是這個師傅,翻來覆去的,嘴裡還叨叨姑姑的,一會兒讓開燈,一會兒讓關燈,一會兒讓小童倒水,一會兒要小解等,根本就沒有讓這個小童消停過。一個十一二水的孩子,到時候就得睡覺,所以他滿腹的怨氣:“師傅!您也真是的,那麼一個破玩意兒幹什麼用呢,白給誰也不會要的!可您偏要花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下來。二十兩啊,夠咱師徒倆好吃好喝吃半年的啊!”
為啥說酒後吐真言呢,這蠻子師傅喝酒後很是興奮,琢磨現在就大半夜了,還有幾個鐘頭天就亮了,再者說也是被這小徒弟嘮叨煩了,最主要的還是賣弄,隨口說道:“傻徒兒,你有所不知,這可是個寶物啊。”
小徒弟一聽說寶物,來了精神,“噌”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寶物啊?”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任由徒弟再問,南蠻子絕口不提了。
俗話說:隔牆有耳。不想這師徒的對話,一字不漏地給管家聽了去。曹寶德聽了管家的敘述,馬上令他喚醒了幾個夥計,悄悄地把碌碌藏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蠻子師傅領著小徒弟來到門口,一看碌碌不見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又捶胸又頓足。小徒弟急得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師徒倆弄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曹寶德不失時機地踱了出來,驚詫地問:“出了什麼事?在我家裡有誰欺負你們了不成?”
“曹公,碌碌不知哪兒去了。唉!”
曹寶德道:“怪哉!碌碌在我前幾輩兒一直都放在這,我本打算扔掉它,不想昨日師傅白白送我銀子後,只一夜之間就不見了,豈不讓人費解?小師傅,你也不要哭了。”
“不哭?哼!你知道什麼,師傅說那是件兒寶物。”
“師傅不要拿我等凡夫取笑!我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師傅怎麼能以寶物冠稱呢?”
“看來不該我得此寶物啊。事已至此,我就全告訴你吧。曹公有所不知,這碌碌內有一汪天狗尿,等到天狗下凡的那一天黑夜,也就是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後,月亮高懸,在子時如果砸開碌碌,將天狗尿塗在眼裡,目光就能入地三尺。說來令人遺憾,只是不該我成就此事而已。告辭了!”
“等等,”曹寶德喚了管家過來,“去把昨日師傅與我的二十兩銀子拿來。”
“這……”蠻子慌忙說道。
“師傅,不必推辭了,曹某怎麼好意思收受你的銀子呢?”
看著曹寶德臉上掛著的不易察覺的笑意,南蠻子師傅馬上心裡就明白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人啊?!他悔恨自己昨天夜裡酒後失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不明就裡的小徒弟見狀,止住了哭聲,愣住了。
南蠻子接過了管家遞過的銀子,也沒有道聲謝,一手牽著徒弟,頭也沒回地揚長而去。
這可把曹寶德樂壞了!可他怕南蠻子再回來,所以一時也不敢砸開碌碌。過了19天,才叫人把碌碌抬了出來。說也是,這碌碌堅硬無比,把幾個夥計累的夠嗆,把大錘、鑿子都用上了。曹寶德的夥計是輪流幹,天天給幾個夥計增加營養,同時還增了工錢,一天一天慢慢地往下啃。一個月的時間,曹寶德天天守在旁邊。等到第四十九天黑夜,正值月亮當頭,碌碌也到了中心,一個小凹槽內有液體流出,曹寶德急忙用手去蘸,然後抹入眼裡,果然是神情目爽,往地下一看,地下一米以內,如同中間沒有任何阻隔一般。
從那以後,曹寶德身邊專門帶了幾位夥計到各地去查勘。那一天,他帶著幾位夥計轉悠到一處墓地。從外觀看,這個墓地什麼都沒有了,破敗不堪。在墓地邊上,有一片二十米見方的地上,開滿了小紅花,甚是好看。曹寶德定睛往下一瞧,見裡面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石匣,於是讓夥計掘了出來。
這石匣既無鎖也無縫兒,用兩道鐵箍箍著,可是曹寶德卻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砸開它,損壞裡面的東西豈不可惜?不砸,又怎麼開啟呢?寶德心裡思量著。他又看了看,見掘開的土層裡面有一塊黃綢絹,翻出來一看,見上面寫著:“欲想此匣開,除非寶德來。”寶德心裡一喜,道:“寶德在此!”話剛說完,“咔嚓!”一聲,石匣大開,從裡面飛出了三本書,寶德見狀,手忙腳亂地去抓,抓住了一本;一本飛向了天空越來越高,轉眼間就沒了蹤影;另一本瞬間入地。
得到寶書以後,曹寶德就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屋子裡,屋子裡弄得是一點兒風都不透,窗戶紙糊了好幾層。就連吃飯和大小便,曹寶德都在房間裡進行。家裡的大事小事兒都託付給管家打理,曹寶德就一門心思地研究那部書不提。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過了三年。
這一天,曹寶德老早就起來了,讓管家叫來一個小夥計兒專門守著門,任何人都不準進,否則就要用家法處置。說完,就讓人套車,由管家陪著到鎮上趕集去了。
曹寶德的三姨太翠兒,因為不能生養的緣故,心裡總是怕自己失寵,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曹老爺的冷淡,心生怨言。曹寶德干什麼自己不敢多問,一來二去的,就仗著自己受嬌寵,行事說話變得越來越霸道。本來她對曹寶德鬼鬼祟祟的三年來就不滿意,再加上好奇,所以她聽說老爺去了集上以後,就跑到了這間房門前,非得要進屋看看。小夥計兒趕忙阻止,連忙解釋道:“三奶奶!老爺有吩咐,誰要是進去了,要用家法處置的。”
“哼!什麼家法?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三奶奶。趕快把門給我開啟,否則的話,老爺回來我讓他打斷你的狗腿。”三姨太一手叉腰,一手指點著小夥計兒的鼻子罵著。
“三奶奶!在平時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不開門!可是老爺吩咐過的,小的吃罪不起啊!求三奶奶饒過小的吧。”小夥計是又點頭又作揖地說。
三姨太雖然沒有再要求小夥計開啟房門,但她也到了窗邊。心想:我進不去屋子,但是我可以從窗戶這兒看啊。心裡想著,她就用手指蘸著吐沫,輕輕地捅了一個洞,閉上一隻眼向裡觀瞧,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地上,炕上,桌子上,椅子上,除了門前兩步距離沒有——是因為必須出入,到處都是高約4寸左右的黃色泥人兒,這些泥人兒有的騎著馬,有的拿著各種兵器,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那叫一個全啊!望著屋子裡的景象,三姨太張開了嘴巴,正在吃驚地張望時,地上的泥人兒突然就動了一下,然後這些泥人兒就都開始活了。有一個騎馬的泥人兒說道:“走啊!找寶德去啊!”
“走啊!”
“好啊!”亂亂嚷嚷地朝著三姨太捅破的小洞兒湧來。三姨太見狀,趕忙閃開身,躲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