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柴米油鹽醬與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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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兄弟,你怎麼這麼招黃鼠狼,是不是大花的蛋吃多了,身上都是雞屎味啊?”張顯揚說完了自己的長篇驚險靈異故事,滿心以為能把馮明月嚇住,似笑非笑的偷眼等著看她驚悚的表情,沒想到趙稀星先壞笑對他開始了調侃。
“不是,教主,你別打岔。”張顯揚看馮明月沒啥反應,有點繃不住了,主動轉頭問馮她,“妹妹,你看哥哥我這事是什麼原理啊?”
“你怎麼叫他東方兄弟啊,他不是叫張顯揚嗎?他怎麼喊你教主?你是什麼教的?不是邪教吧!”馮明月顯然對他們倆互相的稱呼更感興趣,連珠炮似的問趙稀星。
趙稀星聲情並茂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樂的馮明月花枝亂顫。
“小東方,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馮明月笑眯眯地對張顯揚說,突然意識到自己大姑娘家家的跟男人開太監的玩笑,不由得羞紅了一張俏臉。
“不是,我怎麼又成了小東方了?”張顯揚思考了一會才明白“小東方”是在喊自己,他也不以為忤,只是猴急地接著問馮明月,“妹妹,哥哥這個事嚇人吧?”
馮明月想了想剛要回答他,邊上傳來了趙稀星的聲音:“郭聞兒這人我知道,聽說在城裡讓人害死了,原來是這麼個來龍去脈啊!”趙稀星若有所思的看著張顯揚,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說:“我說顯揚,你不耍錢吧?”
“不是,你說哪去了!我是那耍錢的人嘛!”張顯揚仍然眼巴巴的看著馮明月,沒好氣的回答趙稀星。
馮明月看了看張顯揚,正要開口,趙稀星又在邊上插話到:“嗯,這點我倒是信你,你現在掙了錢了可不能學壞啊!”
趙稀星一臉的語重心長,接著話鋒一轉:“要說你小子嘴可夠嚴的,這麼大的事連我你都不漏一點口風,你趕緊說說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吧。”
“不是,我那是瞞著不告訴你嗎!你想想,要是沒有昨晚那事的鋪墊我冷不丁跟你說郭聞兒這一段你能信嗎!不是,你別再打岔了!”張顯揚都快崩潰了,換了一種近似祈求的語氣對馮明月說,“我的親妹妹,你說這事嚇人不?”
馮明月剛要說話,就聽見車廂裡的大喇叭開始廣播:“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的終點站T站已經到了。”昏昏欲睡的旅客們彷彿聽到了集結號,紛紛呼朋引伴地忙碌了起來,有的叫醒熟睡的孩子,有的重新打包散開的行李,車廂裡頓時又是人聲鼎沸,亂作一團。
張顯揚無可奈何,鬱悶地低著頭跟著趙稀星和馮明月向車廂外走去。
三人下了火車馬不停蹄地換乘公交,折騰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趙稀星先把三人的行李安頓到自己的單身宿舍,然後帶著他倆一起直奔老楊辦公室。
趙稀星剛想推門進去,突然記起來老楊讓茶水燙的那個慘樣,急忙收掌成拳,老老實實地敲了敲門。
這時剛分配到醫政科的女大學生蕭蔭正巧拎著包出門準備下班,她看見趙稀星眼睛一亮,小鹿一樣蹦蹦跳跳的湊上來笑眯眯的說:“呀!稀星哥哥,你回來啦,這兩天你去哪啦,神神秘秘地也不告訴我一聲!”
說著還嗔怪似的撅起小嘴,把頭一歪,卻看到了正在爬樓梯的張顯揚和馮明月,不禁臉一紅,低下了頭,馬上又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對著馮明月好一番打量,之後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說:“趙醫生,您是找楊院嗎?楊院剛走,您早來一分鐘都能碰到他,有個學生癲癇急性大發作,他去處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蕭蔭又瞟了兩眼剛從樓梯走上來的馮明月,接著說:“趙醫生,提醒您一下,上次楊院開會的時候說過,咱們這是醫院重地,沒什麼要緊事請儘量不要帶不相干的人進來。”
說完蕭蔭一個瀟灑的轉身,柔順的長髮飛揚起來,反射窗外夕陽的光彩,同時也散發出清幽的茉莉香味,她順勢把包往肩膀上一甩,頭也不回的就下樓走了。
趙稀星看著蕭蔭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一看錶已經五點多了,索性先帶著馮明月和張顯揚到附近常去小飯館吃了一頓。
T市是中國較大的水旱碼頭,最講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此地的飯館做不出精緻的珍饈美饌,但是絕對能讓人大快朵頤。趙稀星他們在火車、汽車晃盪上了一天,車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被晃盪空了;外加還跟是人不是人的東西打了好幾架,這會三個人餓的眼珠子發藍,眼眶子都凹進去了。
飯館老闆跟趙稀星相熟,他剛送走了一大波客人,這會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飯館門口抽菸喝茶,看見趙稀星領來這倆人連帶他自己都是一副難民的樣子,預感到這場戰鬥可能非同小可,不由得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夾住剛點著的紅雲,深深地嘬了一口,接著把剩下的大半支菸往地上一扔,伸左腳狠狠碾滅,之後直奔後廚。
不一會冒著油光的魚香肉絲、宮保雞丁、八珍豆腐和紅燒帶魚菜等等拿手好菜連珠介端了上來,三人吃的那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又有如干柴碰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張顯揚這種不知道什麼叫飽的人吃了個昏天黑地自不必說,就連笑不露齒的馮明月都幹掉了兩碗大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