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蘮聞言,一眾人等都停止了動作,同時也包括了蘇宴。

她抬眸,憑藉著一縷淡淡的月光,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這一次,她沒聽錯,是師哥沒錯。

正當她恍神想著,突然男人猛地抬起腳,朝女人的膝彎處一踢。

蘇宴的骨節“嘎嘣”一聲,彷彿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雙膝猛然跪地,同時再一次聽到了男人怒不可遏的聲音。

“我讓你胡作非為了嗎?這些年你真是越發的過分了。”

聞言,阿童在一旁嘀咕地為宴姐打抱不平:

“可不就是師哥你將我們召集過來了嗎?現在怎麼又怪宴姐了呢?”

“我從未發過如此命令,快說,孩子現在在哪?”景瑞語氣焦急,蘊著幾分凌厲。

“那肯定是有人冒充你,將我們給耍了,現在孩子被人給帶走了。”蘇宴抬起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無辜地看著男人。

聞言,景瑞心下一沉,“糟了,絕對是姓曲的,如果他給小言注射藥物的話恐怕就回天乏術了,趕快給莪找,將z市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來!”

說完,他繼續準備回到車裡,腳步微頓,又居高臨下的瞟了瞟地上跪著的女人,沉聲道:

“蘇宴,你跟我過來,今天若是找不到人,我會讓你陪葬!”

聞言,蘇宴自是不敢怠慢,連忙起了身,她抬起雙手,拍了拍髒亂之處,同時揉捏著痛處。

隨後,她跟著景瑞上了車,其他人則按照原計劃兵分幾路去追尋之前分散的車了。

而景瑞卻是直接驅車前往曲家別墅,那個老傢伙如若敢動zoey的孩子,他必定斬殺他。

此時此刻,他行駛的速度疾飛而張狂,車內的氣氛也凝結成了冰。

男人眼眸之中夾雜著怒火,又帶著些許的後悔,如果他可以早點趕到便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姓曲的那老狐狸原來一開始就盯上了他的手機,他完全被他擺了一道。

正當他恍神想著,而一旁的蘇宴如同老鼠見到貓般的模樣,十分無辜地指頭對指頭比了比。

“師哥,我知道錯了,這次是宴兒大意了,不過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你手機的密令,還有聲音也是一模一樣,除了說話的口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你母親都不可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景瑞並沒有抬眼看她,只是沉聲吐出了幾個字。

“聒噪!愚蠢!”

聞言,蘇宴反駁:“是師哥蠢,為什麼要將密令給弄丟了,不然我會上這個當麼?你以為我想對一個小屁孩動手,更何況,還是個俊俏的小人兒,我容易嗎我,直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呢。”

然而她的話好似是點醒了景瑞一般,他猛地加快了行駛速度,又開口問:

“你沒吃飯,是不是也沒有給那孩子吃飯?”

“他可是被我綁過來的,沒餓他三天三夜就不錯了,還想吃飯真是想得美。”蘇宴直言不諱地回答。

聞言,景瑞怒火沖天,他雙手緊捏著方向,視線直視著前方,在這蜿蜒的公路之上飛速行駛。

同時朝蘇宴大聲怒吼:“他有嚴重的低血糖症,你是真的要讓他死嗎?萬一他出現任何意外,這世上便不會再有景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