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講那些,就陪我好好吃飯喝酒,你如果要是關心,自己回去看看,不用來問我。”

聞言,梁以橙羞愧,她五年來甚至一次都沒有聯絡過他們。

她也不知道怎麼地,在Maple的身邊久了,便自然而然的忘卻了自己的父親。

這種很像她小時候和母親待在一起的時候。

正當她恍神著,服務員端著麻麻辣辣的火鍋底料上前,陸續又將菜品上齊。

那噴騰的熱氣和翻滾的湯汁,沒有一個不刺激他們的味蕾。

可是梁以橙看著卻始終下不了口,然而梁以肆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他還時不時的給女孩斟上一杯酒,夾菜給她。

梁以橙硬生生的將這些麻辣的食物吞了下去,辣得眼淚直流之時,也只好用酒來解渴。

雖說她的酒量不算太差,但是這樣吃下去,她沒過多久便醉意熏熏了起來。

面頰通紅,趴在桌子之上,看著眼前的男孩逐漸模糊了起來,她便開始說起了胡話。

“以肆,我知道你怪我對不對,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都是被逼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梁以肆雙手環胸,挑了挑眉,一瞬地打斷了她的話。

“誰逼你了,誰敢逼你呀,我姐夫人這麼好,原本我還以為你們挺恩愛的,沒想到我姐是這種趨炎附勢的人。”

聞言,梁以橙驀地坐直,她抬起一杯酒往桌子之上一放,伴隨著“砰”地一聲,她怒道:

“你還是我親弟嗎?也是,你是何美蘭生的,當然不會理解你姐姐,我就是為了救你姐夫才離開的,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話音剛落,不知從何時,矜貴冷傲的男人逆光而來,他高大的身影投成一道細長的陰影,將坐著的纖細人兒籠罩在其中。

“是嗎?我可沒要求你這麼做。”男人沉聲說道。

聞言,梁以橙呼吸一滯,她抬眸望著眼前這抹欣挺冷清的身影,翹長的羽睫微微輕顫,淚水便已然泛出。

隨後,她伸出一隻手,拉扯著男人的外衣,迫使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又將手臂一把搭上男人的肩膀之上,朝對面的梁以肆抱怨道:

“你看看,你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可不就是他嘛,你以為我想離開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你們誰都不懂…”

說著,她抬起手,一杯酒入喉,思緒惆悵。

傅瑾習看著她如此模樣,心裡既心疼又生氣,生氣她和別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生氣她一直不聯絡他,生氣她不回來…

各種生氣的情緒讓他無法平靜,他薄唇輕勾,擒著一抹冷笑,諷刺輕揚。

“梁以橙!你真的夠了,我沒有要你去求景瑞,我當初就說了,我不需要。”

聞言,梁以肆也同時附和指責她:“姐,我叫你一聲姐,你好歹也是高材生,為什麼到了自己的感情身上,就變得弱智了。”

話音落,梁以橙倏地站起,她眼眸猩紅,雙手怒拍在桌子之上,大聲怒吼: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不懂,根本不懂!”

說完,她眼瞼之處的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挨著一顆順著美目滴落了下來。

然而一旁的男人似乎被她的樣子給嚇著了,他沒想到梁以橙心裡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