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你過獎了……」

安室透與諸伏高明的嘴角同時上揚,相視一笑。

二人身上的默契,讓不遠處的上原由衣神情有些愣住。

雖然諸伏高明對待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不緊不慢的謙讓,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諸伏高明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因為諸伏高明的骨子裡還是有一些驕傲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諸伏高明和安室透望著彼此的臉,心裡都有了一些想法。

於諸伏高明,剛才在橋上距離得還有些遠,導致他沒太注意。

但是現在面對面之後,他想起來了。

在自己還在東都大學上學的時候,某一天和在東京上中學的弟弟見過一面。

那天是在一個咖啡廳裡,約好見面的弟弟還帶來了一名摯友,叫「降谷零」。

弟弟說降谷零的志願和他一樣,都是成為一名警察。

降谷零……

安室透……

警察。

原來如此。

僅憑這些散碎的線索,諸伏高明就大致猜到了安室透的真實身份。

也正是因為知道那層身份的特殊性,諸伏高明忍住了內心想要與之深入交流的想法。

而安室透此時對於諸伏高明的身份也非常清楚。

在三年前諸伏景光「殉職」後,他就想聯絡一下諸伏景光的家人。

而警視廳的資料顯示,諸伏景光目前還在世的直系親屬只有一個哥哥,也是一名警察。

這也讓安室透想起了多年前在咖啡館裡碰到的那個優雅的大學生。

考慮到這位哥哥是名警察,一旦知道弟弟死亡,可能衝動之下想要報仇,從而暴露了臥底組織的任務。

所以安室透這些年一直沒有將諸伏景光已經犧牲的事情通知其家屬。

不過也好在他沒有通知。

否則諸伏景光現在還活著,並且還幫助壞人做事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對諸伏高明說了。

就在這時,站在大和敢助旁邊看著頭顱的秦智博指著額頭那一塊面板說道。

「看看這塊位置的面板,是不是有些不自然的血跡?」

「什麼?」

聞言,大和敢助終於戴上了手套。

他端起頭顱順著秦智博手指的位置一看,獨眼中的瞳孔驟縮。

「那個誰!過來鑑定一下!」

一名鑑識警察跑過來。

秦智博直接指著那塊面板區域說道,「用魯米諾試劑噴一下,應該就能還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