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屍體檢驗報告,英格爾斯死前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折磨。

而這個女人也變相承認了自己就是殺害英格爾斯的兇手。

白馬探的額頭流著冷汗,冷笑兩聲,“呵呵,那我還真要感謝你的‘仁慈’了……”

“不過我對你沒什麼好說的。”

白馬探的語氣突然硬氣,並不是他想到了什麼存活下來的辦法。

相反,他認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雖然自己在調查城堡和莊園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但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今晚就直接來了這裡。

為了儘快獲得線索,他既沒有通知當地警察進行協助,也沒有向任何人通知過行程。

這也是當白馬探發現自己被殺手找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最驚訝的事情。

這裡明明是廢棄了至少幾十年的莊園,裡面的東西大多已經搬空,若不是自己找到了遺留在抽屜夾層裡的信和照片,恐怕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調查不到。

不過即便如此,某人還對這件事格外警惕,甚至還安排專人來處理調查員。

這種謹慎的態度,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哼,看來你是想頑抗了。”

“那接下來可是會很痛的……”

艾蓮娜同樣也冷哼一聲,嘴角露出幾分殘忍的笑容,槍口逐漸下移,對準了白馬探的膝蓋。

可就在她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艾蓮娜,把槍放下。”

白馬探和艾蓮娜的視線同時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還是剛才那個門口,又站了一個瘦長的身影。

不過此人並沒有隱藏身份的打算,直接走到手電筒的範圍內。

陰暗的房間裡,三人呈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形勢。

而這個“黃雀”依舊是一個女人,金色的短髮在額頭中間垂著一小段捲髮,身材上骨架偏大。

那雙冷厲的墨綠色眼眸,緊緊盯著艾蓮娜。

對這個新出現的女人,白馬探是全然不認識的。

艾蓮娜則是露出略微震驚的眼神,嘴上呢喃一聲,“瑪麗……”

“把槍放下,艾蓮娜。”赤井瑪麗再次發出警告,“我不想傷害你,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會的……”

在瑪麗那不摻雜一絲個人感情的警告聲中,艾蓮娜不得不舉起雙手,將手槍順勢扔到旁邊的地板上。

手槍在地板上摔了兩下,發出“哐哐”的空腔音。

瑪麗依舊端著手槍對準舉起雙手的艾蓮娜,同時說道:“真純,進來看看傷者的情況。”

門口這時又進來一個人,從瑪麗和艾蓮娜的身旁繞開,三步並做兩步來到白馬探的身邊。

“喂,你哪裡受傷了?”

“這、這裡……”

白馬探看著面前的短髮少女,微微抬了一下那隻中槍的手臂。

世良真純將白馬探的中槍手臂輕輕端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後為其擼起袖子,露出下面鮮血淋漓的傷口。

隨後,她從懷裡掏出繃帶,迅速包紮起來。

由於世良真純在瑪麗那裡專門學習過包紮術,所以動作很熟練。

看著眼前這個略微有些眼熟的少女,白馬探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