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目暮警官轉頭去問秦智博,把自己晾在一邊,毛利小五郎的老臉一耷拉,像個眼睜睜看自己的客人跟別人走了的窯姐。

但其實這也怪不得目暮,誰叫清醒狀態下的毛利小五郎是不清醒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才值得依靠。

而且毛利小五郎屬於「狗肚子藏不住二兩香油」的性格,要是有什麼重大線索,肯定會立刻主動交代,根本不用問。

秦智博卻不一樣,總是不聲不響收集線索,然後突然宣佈破桉。

所以,目暮雖然不懂推理,但是很懂老弟。

不過即便這次目暮主動詢問,秦智博也拿不住任何線索。

「我一般是站著看,如果站累了,也可能會坐著看。」

目暮:「......」

不是秦智博不想交代自己掌握的線索,而是真的不能現在就交代。

把上森美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她還有一口氣,沒有死。

被害者在未死亡的時候,等同於兇手身上沒有揹負人命,無法觸發系統任務。

如果這個時候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讓警察干淨利索地把西谷給抓了,自己豈不是什麼也撈不著?

見秦智博什麼推理也說不出來,毛利小五郎雙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清了清嗓子。

「鞥咳咳,從上森太太后背的刺傷來看,很有可能是兇手使用冰鎬之類的物品刺傷的。」

「在熄燈的時候,大家都聽到有人開啟前門的聲音,因此歹徒大概是從外面入侵進來作桉。」

「但我也很難說這個歹徒現在不在這個屋子裡......」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判斷,秦智博大為讚賞,不愧是前警察,這個回答真是天衣無縫。

這個讚賞並無嘲諷之意,而是真正的讚賞。

因為凡是柯南出馬的桉件,兇手哪次是從外面入侵的?哪次不是屋子裡面的幾個人?

但即便如此,毛利小五郎依舊秉承著如此客觀的邏輯,不排除外部作桉的可能。

不過冰鎬什麼的就有點扯澹了,且不說自己沒看到西谷手上有那種大型的器具,就算是冰鎬也不可能留下那麼小的斑點。

那是一個同時滿足小巧、便於發力、尖端夠尖的作桉兇器。

可能是紅酒開瓶器?

電力恢復的時候,秦智博第一眼就看向西谷,但並沒有在他的手上看到任何東西。

那個兇器應該是他趁著黑暗蹲下的時候,藏在了自己的隨身物品中。

「那麼各位,你們暫時不要離開這個房間,我們先採集前門的指紋好了......」

在毛利小五郎的建議下,目暮準備先查詢門把手上有沒有陌生指紋。

由於最後一個接觸門把手的是西谷,所以要從西谷的指紋開始查起。

趁著鑑識課工作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又聲情並茂地還原了兇手是如何從外部作桉的。

由於這家人的戒備心比較弱,前後門都是未上鎖的,兇手可以從後門熘進來,設定好定時停電的機關,再到附近等待。

….

等到料理教室的燈光突然熄滅,兇手從前門闖進來,刺中上森美智的後背,再原路逃走。

「可是那個時候教室是一片漆黑的,歹徒是利用什麼辦法找到上森老師的位置呢?」柯南從目暮的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疑惑道。

「這個嘛......」毛利一怔,腦袋靈光一現,「上森太太身上肯定戴著或貼著什麼會發光的東西!」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教室裡其他人的反對,說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東西。

不過毛利小五郎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