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燁不屑一笑,銀子他有的是。

於是四個人開始打起了麻將。

江畫卿打著牌,看到舒燁和芸妃不苟言笑,講起了笑話,“有一人機智善談,他鄰家一婦人,不苟言笑。朋友對他說,你若能說一字,逗此婦人發笑,再說一字,令此婦人罵街,我就請你吃飯。於是他們去找那婦人,婦人正牽著一隻狗。那人走到狗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了,喊了聲爹,婦人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只聽說認賊作父,還沒聽說認狗為爹的。”公主笑著打出一張牌。

“那婦人也覺得好笑,可沒想到,那人抬起頭,對她喊娘……”

“那不是罵人嘛!”公主忍禁不俊。

“所以那婦人對他破口大罵。”

公主笑個不停,連芸妃也繃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舒燁的眼神一個個看過來,公主不敢和他對視,甚至有些畏懼?芸妃正了神色。

只有江畫卿仍然神采飛揚,談笑自如:“丞相大人,你怎麼不笑?”

郡主真是天真無知,舒燁摸了一張牌:“胡了!”

一圈下來,舒燁贏了兩把,芸妃和公主各贏一把。

江畫卿臉上卻裝出一副焦急的神色,說道:“丞相大人原來全副心思想贏我呢!你手氣這麼好,不如再玩大一點?”

“怎麼玩?”

“贏了可以在輸了的人身上,隨意取一件物品。”

“好。”芸妃立即贊同,上次沒能得到玉兔,今天一定要得到。

舒燁無所謂地點頭,昭華身上首飾堆疊也不怕。

江畫卿仍舊妙語連珠,悠閒自在,彷彿在坐的,是她的至交好友,完全不用設防。舒燁也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一圈還沒打完,江畫卿將東珠輸給了舒燁,玉兔輸給了芸妃,連頭上的金釵也輸給了昭華。

第四把,她終於贏了,將她輸了的東西都要了回來。

接著又贏了一把,取走了舒燁隨身帶的荷包,發現芸妃的衣襟處有抹明黃,伸手扯了出來,“就這個吧。”

芸妃心中一急,正想要搶回來,就見她捂著鼻子擤了一把鼻涕在上面,舒燁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芸妃也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就見她擤過鼻涕後,將絹帛隨手放到了一邊,又開始了談笑逗趣。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而那塊空白聖旨,被她擤了一把又一把鼻涕,皺巴巴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舒燁贏了最後一把,拿走了髒手帕,說道:“今天就玩到這吧。郡主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下次若有機會,再接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