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這是擔心自己惹禍上身,你信麼?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給你講一下。”

林晚知自己先前露出的那個破綻,若無合適的理由解釋,只會越描越黑,當下便打算真假摻半來說。

餘淮見林晚一副強顏歡笑的表情,心中揣測她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搖了搖頭。

他本不是對其他人的事情熱衷的那種型別,雖然表面看上去對誰都柔和,但實則……

內心感情淡漠無比。

至於那溫柔的表象,其實也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冷漠所練習出來的。他也不想讓過多人說自己於人情世故之上一竅不通,既然他又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那善意的偽裝,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且,如果說真是“木免”的難言之隱,那讓人家說出來,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更何況……

他感覺這個木免也不是壞人,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壞。

餘淮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過往發生的一切,無一不證明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蝦米?!

林晚愕然地看向餘淮,他居然不按照套路出牌,不想知道?

那她還表演個什麼錘子!

即便林晚很欣賞這種“你不願說我便不會強迫你”這種性格的人,但問題在於,這件事情她需要給出一個解釋啊!

否則她的這個解釋梗在餘淮的心裡,倘若有一日不小心說漏了嘴,那麻煩就大了。

可以說餘淮的這種善解人意,出現的很不是時候。林晚還打算著將情況“解釋”清楚,解除餘淮心裡的懷疑,說不定之後他忘了呢?

直覺性的,林晚並不認為剛才餘淮的搖頭是在表達自己“不信”。

“我沒事的,可以說……”

“我相信你。”

聽到餘淮的回答,林晚不由得扶額。

難道她該說這個餘淮,真是天真過了頭麼?

那藥王谷是個避世宗門是鐵板子釘釘子的結論了,否則又怎麼會出一個像餘淮這種,“你說我便信”的小天使呢?

“我想說,想吐槽一下,這樣可以嗎?”

看著林晚可憐巴巴的表情,餘淮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藥王谷這種養的那隻小兔子,鬼神使差地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見自己可以繼續表演下去了,林晚故作惆悵地嘆息一聲,端起手邊茶杯,以茶代酒來烘托自己此時有多傷懷,“近些日子,聽聞血靈宗那邊出了點事情,一直在找尋一個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別人清不清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清楚的。但看血靈宗這般興師動眾的模樣,說心裡不怵那是假的,像我這種沒後臺,沒姿色,沒天賦的三無人員,倘若不小心沾上點邊,那肯定是完犢子……”

“你為何會覺得,自己會捲入其中呢?”

林晚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餘淮給打斷了。

餘淮也知打斷人說話很是不禮貌,可見“木免”這般杞人憂天,甚至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他覺得自己此次不禮貌的舉動,可以早些點醒對方。

“我……”

林晚腦子雖然轉得飛快,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漏洞百出,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我自卑膽小,我害怕,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越是提前遠離那些事情,就越安全。”

雖熱林晚這話說得很是強詞奪理,但說給餘淮聽,卻是說到了點子上。

因為餘淮就是那種相信直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