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血靈宗也沒其他認識的人,雖害怕墨濯淵,但相比較其他人,她的直覺告訴她,跟著墨濯淵才是最安全的。所以即便墨濯淵並未說讓她先去什麼地方候著,她也老老實實跟在其身後,就跟牛皮糖一樣。

墨濯淵的嘴角在暗地裡微微一揚,心頭微爽。

墨濯淵的洞府位於血靈宗內最為幽靜的地方,獨闢一座孤山,看起來就彷彿是從血靈宗內硬給分撥出的一片區域,與其他地方的熱鬧景緻相比,顯得有些孤寂淒涼,處處透著清冷。

雖不知墨濯淵這些年來自己在這裡是怎麼過來的,但這樣的居住壞境對於林晚而言卻是好事,畢竟她也不想與血靈宗的其他人親近,畢竟有礙跑路。

而白驥與陸涵宇在將墨濯淵與林晚送回洞府之後,便匆匆離開,一時之間只剩下林晚與墨濯淵二人,氣氛委實有些尷尬。

“大佬……”

見墨濯淵只是坐在一旁盯著她看,林晚站立難安,暗自搓著手指,忐忑道:“我該做些什麼?”

“脫了。”

“……脫什麼?”

“衣服。”墨濯淵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響起。

林晚:“???”

她沒聽錯吧,墨濯淵讓她脫衣服?

墨濯淵見林晚一副傻了眼的模樣,雙手還緊緊護於胸前,方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歧義,於是咳嗽一聲,將頭偏到了一邊,“你若再這樣穿著,待會兒我父親進來,可就誤會了。”

“那個,大佬……”

林晚這才明白過來墨濯淵想要表達的意思,哭笑不得道:“您不覺得,若是我脫了您的法衣,等令尊進來,誤會可能會更大?”

“不會,他……”

“臭小子,終於捨得死回來了!”

墨濯淵的話還未說完,洞府外便響起了一聲中年男子的低吼聲,緊跟著一道人影飛快掠進了洞府內,直接開打。

一時間,墨濯淵的洞府內兩道靈力肆亂不已,將其中的各種器具給掀飛。

林晚張了張嘴,最後實在是無話可說,默默退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無語地看著墨濯淵與其父親另類的溝通方式。

還真是一個暴力。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墨濯淵與墨城的“招呼”終於結束,墨城連一根髮絲都沒亂,氣息也相當平穩,連汗水都不曾流下,反觀墨濯淵,卻是累得坐在一邊氣喘吁吁。

“我說……”墨濯淵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一臉怒氣看著墨城,“這就是你對自家兒子劫後歸來的態度?”

“哼!”

墨城冷哼一聲,雙手環抱,俯視著不遠處的墨濯淵,眼底滿是嘲諷,“被毒公那種菜雞給暗算擄走,虧得你還記得是我兒子。呵呵,若非我是你老子,你怕是也等不來白驥他們去救你!”

“知道我娘是怎麼走的嗎?”墨濯淵雙眼微微眯起,冷笑道:“就是被你給氣走的!”

“放肆,居然敢這樣對你老子說話!”

“怎麼著,生氣了?那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聽著墨濯淵與墨城之間的對話,林晚忍不住扶額。

她剛才好像見證了一場父子相互傷害的狗血倫理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