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衣神王姜太虛深入講道,揭開了神王體質奧秘,大成王者神王體展現在姬逸雲面前。

一片神王淨土降臨,神聖奪目,祥和寧靜,片片花瓣在淨土中飄落,晶瑩剔透,聖潔的光芒在湖泊上空蕩漾,神靈之樹煥發生機,就像白衣神王姜太虛此時的狀態。

一身麻布衣,枯槁的軀體,鬚髮皆白,如秋季的野草枯黃凋零,也擋不住那股旺盛的生機,讓人一看,不會覺得姜太虛是一個老者,反而會感覺像一個風神如玉的謙謙君子。

神靈淨土內,那顆神樹不見葉子,枝條根根晶瑩剔透,散發聖潔光芒,奇異地開花飄落,就如此時白衣神王姜太虛形體的枯槁,卻蘊含著龐大且旺盛的生機。

白衣神王姜太虛微微一頓有感,可能是得到姬逸雲送的經文秘術,讓他對天地至理認知深入,與對大道法則更加清晰,他取出本命器——琴,即興演化神靈序曲。

“叮咚……當……錚……”

沒有殺意,也沒有驚天氣勢擴散,琴聲神聖祥和,寧靜以致遠,大道法則漣漪在湖泊中盪漾,就像他慢悠悠盪起雙槳,沒有歡快的氣韻,返璞歸真。

飛鳥成群在湖泊上空盤旋鳴叫,湖魚成群結隊冒頭,圍繞在小船周圍,走獸出現湖畔靜靜傾聽,許多動物都被這琴聲吸引而來。

瑤光聖女身影也飄然而來,站在一座山峰上,衣帶飄飄,長裙舞動,遙望湖泊中的小船,看到那一片神靈淨土,晶瑩剔透的花瓣飄落,她隨即閉眼聆聽,黛眉彎彎,睫毛輕顫。

“錚!錚錚!錚錚錚!……”

白衣神王姜太虛,他像是在與一個女子訴說相思之苦,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分隔,再到困守一地的堅守,最終逃出生天,卻是生死兩茫茫。

一股悲意瀰漫天地,飛鳥,魚蟲,走獸,不由跟隨悲鳴,流下了悲痛欲絕的眼淚,此地一片愁雲慘淡。

姬逸雲受到感染,他內心深處的悲傷,不由自主湧出,眼淚不爭氣浮現,很快就淚流滿面了。

黑皇那傢伙,此時像一個受傷的小狗,縮在船艙角落裡瑟瑟發抖,狗眼,狗嘴和狗鼻,涕泗橫流。

瑤光聖女眼中霧氣瀰漫,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淚珠,從臉頰兩側滑落,滴落地面,馨香飄蕩,嬌柔軟弱,讓人看到不由心疼,想擁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而白衣神王姜太虛作為當事人,卻平靜如水,沉入內心深處的演奏,不見一絲悲意,彷彿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故事,一群飛鳥,魚蟲,走獸,還有三個人卻傷心難過。

“叮咚……”

琴瑟和鳴,最後一聲尾音響起,神靈序曲結束了,飛鳥與走獸全部一震,一聲悲鳴,隨即整齊劃一離開了,湖魚沉入水底,不再冒頭。

“嗷嗚……汪汪汪!大帝小黑想你了,你去了哪裡,不要離開小黑!嗚嗚嗚……”

黑皇最先悲傷逆流成河,孤獨寂寞冷,不再是那個討人厭的惡狗,像被拋棄的流浪狗,尋找不到主人在哭泣。

“黑皇,別再那裡哭喪,多不吉利!”姬逸雲稍微平復心情,拭去臉上的淚水,一巴掌蓋下,呼在黑皇的狗頭上。

他對黑皇這種情緒波動,見怪不怪,不用一會兒,他就會恢復,本性難移,還是那個看樣子,他嚴重懷疑黑皇這臭嘴詛咒了無始大帝,要不然也不會躺屍了。

黑皇頓時不樂意了,咬住姬逸雲的衣袖,質問道:“汪!姬逸雲,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你難道不想知道大帝是生是死嗎?”

“我怎麼不關心,現在不是在努力修行,爭取知道的更多嗎?”姬逸雲撇了一眼黑皇,也不打算現在告訴他,因為沒法證明怎麼知道的,無始鍾都沒有告訴他自然有道理的。

“三位小友,抱歉了!一時興起,不由自主彈奏起來,讓你們想起傷心往事,實在不該!”白衣神王姜太虛一聲輕嘆,隨即看向湖泊外的瑤光聖女,道:“這位姑娘要是不介意,可進來一敘!”

“前輩,我倒是想去一敘,可是某人很介意,並不會歡迎我,還想方設法趕我離開呢!”

瑤光聖女站在高峰上,衣袂飄飄欲仙,仙姿佚貌,動人心魄,她那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語氣透露著怨念,指桑罵槐,意有所指。

“咳咳……神王前輩既然邀請你了, 我沒有理由拒絕,你想來就來吧!”姬逸雲有些尷尬,瑤光聖女就差指著他的鼻子了,在場誰不知道,他繼續說道:“姚曦,你不用說的那麼委婉,直接指名道姓不就行?”

“哼……我可不敢直接指名道姓,怕被人拍黑磚!”瑤光聖女雖然如此說,但還是邁開蓮步,飄然而來。

她飄落在小船上,看向白衣神王姜太虛行禮,甜甜笑道:“姚曦見過神王前輩,還是神王前輩深明大義!”

白衣神王姜太虛,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意思,擺手笑道:“不必多禮!入座吧!”

瑤光聖女應是,一陣馨香飄入船艙,走到姬逸雲身邊,隨即款款落座,輕紗輕舞,姿態曼妙。

姬逸雲看了一眼瑤光聖女,微微搖頭沒有說什麼,聞著撲鼻而來的馨香,舉杯自顧喝酒。

“額哼……汪!瑤光聖女還來找姬逸雲啊!你不是走了嗎?嘿嘿……你不會給他送寶貝……來了吧?”

黑皇見到瑤光聖女到來,瞬間精神百倍,寶貝二字特別強調,對著她擠眉弄眼的,狗眼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