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一提著東西出了院子,王勝就抬頭看過來。

趙敏臉色發白,小妹夢裡,王勝可是打老婆的人,還把她爹打癱瘓了。

這人看起來長的是周正,人高馬大的,但內裡卻不是人啊。

王勝爹媽下意識在人群裡找趙敏是哪位, 看到兒子的視線,看向趙敏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梁秋月把趙敏擋在身後,趙學民沉著臉開口,“你們兒子頭被砸破,和我閨女沒關係,我閨女也不會嫁到你們家, 這事該咋處置咋處置,和我們沒關係。”

梁秋月又補了一句, “我們親眼看到, 王全是被趙寶珠拿著石頭砸的頭破血流,警察同志,需要錄筆錄的話我們都配合。”

唐佳憤怒了:“小月,都是一家人,你咋還胡說八道。”

趙學民不客氣,“我們親眼看到的,胡說啥了,寶珠砸完人就跑了。”

趙學民不再是過去那個老實人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明明那天是趙言冬兄妹打人,他們都能扯到小敏是禍害,他還客氣啥?

王勝爹媽和他只知道是趙言冬打的人,沒想到還有內情。

王勝爹媽怒了,“人呢,給我出來!”

“你們不願意把趙敏嫁過來, 我們家本來還不稀罕要, 警察同志,這事該咋處理咋處理吧。”王勝媽冷著臉說道。

梁秋月不愛聽她這話, 翻了個白眼說:“不稀罕要你們當初為啥提,別說的自己多高人一等。”

王勝媽瞥她一眼,從上到下掃視她一眼,見她穿的不咋地,鞋子還是破爛,眼中閃過鄙夷的光。

一直沒出聲的警察同志說道:“把相關人員都喊出來,你們是要私下賠償了事,還是堅決要追究責任。”

這種事,派出所也見的多了,大部分都賠償了事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把人弄進牢裡出那一口氣,還不如多要點錢。

躲在房子裡的趙寶珠還是被叫了出來,此時她有些慌張無錯。

“三千塊錢,把我們全賣了也給不出!我看你們就是想搶!”劉大丫擤了把鼻涕一甩,破罐子破摔憤怒的抱怨。

王勝媽冷笑一聲,“我們也不為難你們,把醫藥費給了, 剩下的, 警察同志, 你們看,我兒子被砸傻了,行兇者,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劉大丫和趙家人都懵了。

啥意思,要坐牢?

趙言冬都傻了,趙寶珠也緊張壞了。

王勝看了一眼趙敏後,沉著臉聽他媽說完,也沒反駁。

機會給他們了,抓不住,也怨不得誰。

唐佳說:“警察同志,他們是互相鬥毆,我兒子身上也有傷,是不是不能只追究我們的責任。”

趙寶珠憤怒的說:“王全就是個流氓,他佔我便宜,我和哥才和他打起來的。”

劉大丫可算是抓住了話頭,“就是,流氓罪是要剃**頭,還要遊街的!”

張勝爹媽從前就是搞運動的好手,對這一套相當熟悉。聽到劉大丫的話,心中冷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說她耍流氓,我還說你亂搞男女關係,放在過去,也是要遊街的。”

趙寶珠眼都氣紅了,“你胡說!”

警察看兩方越扯越不像話,過去那些不能提的都嚷嚷出來,肅了肅神色說道:“都別吵了,都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