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整個韃子軍中綠營兵瞬間崩潰,一名名士兵丟掉手中彎刀、長槍、火繩槍、像沒有頭的蒼蠅般拔足四處狂奔。

鰲拜氣的舉起彎刀接連砍翻數名亂跑計程車兵,可是屌用沒有,韃子騎兵們見綠營兵四散而逃,衝亂了軍陣,也都氣的哇哇大叫,揮著彎刀,斬殺亂竄的綠營兵。

遠處騎著大宛馬站在一處高崗上的朱慈煊,放下手中的千里鏡,對身旁的張遼道:“張指揮使,韃子的陣腳已經亂了,你率騎兵出擊,徹底擊潰這些韃子。”

“是”張遼抱拳行禮後,一催胯下烏騅馬,率領一萬騎兵,朝混亂中韃子軍中掩殺而去。

排山倒海般的馬蹄聲中,身披棉甲的明軍士兵與倉促迎戰的韃子騎兵狠狠撞在一起,兩軍陣前一片人仰馬翻,慘烈的哀嚎聲,兵器的撞擊聲還有兩軍將士的怒罵喝斥聲霎時交織成一片,響徹雲霄。

明軍裝備的棉甲以棉花七斤,用布縫如夾襖,兩臂過,用腳踹實,以不胖脹為度,曬乾收用,見雨不重、黴鬒不爛,鳥銃不能大傷。

並且外面縫上鐵片或者是鐵絲網。

還有一種是在棉衣內側用銅鉚釘固定鐵片或者是鐵絲網。

更為高階的盔甲還要加上皮革等防禦材料。如此一來,棉甲就成為了一套複合盔甲,既有棉布皮革來緩衝火槍彈丸的衝擊,又有金屬抵擋刀砍劍戳,可以說防禦力驚人。

挾帶著強大慣性的明軍騎兵,輕而易舉地碾碎了擋在最前面的韃子騎兵,一瞬間就數幾百韃子騎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不是被砍死就是被撞下戰馬,死在馬蹄下。

不過,衝在最前面的明軍騎兵同樣死傷慘重,至少一百多騎明軍騎兵慘死在韃子的彎刀之下。

“老子和你們拼了!”

看到這麼多的同伴就一眨眼的功夫全沒了,隨後趕到明軍眼睛都紅了,當下他們大吼一聲,催馬衝了上去。

其中一名明軍百戶以槍柱地用力下壓,等槍桿挺直,他整個人已經跟著凌空騰起,照著前方疾馳而來的韃子騎兵就是一腳。

“噗!”

他一腳重重踢在了這名韃子的腦袋上,清脆的頸椎斷裂聲中,這名韃子哼都沒哼一聲就從馬背上被他一腳踹飛。

這名百戶順勢落在韃子的馬上,收回長槍橫掃,一名堪殺到的韃子被槍尖掃中脖子,瞬間脖子飈出一道血線,仰天而倒。

一萬明軍就這樣風捲殘雲般撕開韃子臨時拉起的防線,撞進韃子的部隊中間。

本來就混亂不堪的隊形更是大亂,綠營兵忙著逃跑,韃子騎兵們個個氣的七竅生煙,他們見明軍騎兵殺到,也只好放棄追殺逃跑的綠營兵,返身與明軍騎兵鏖戰在一起。

“殺!”

張遼大喝一聲,手中大刀疾如閃電般往上撩出,一名韃子騎兵躲避不及,只聽“啵”地一聲響,這名韃子騎兵的腹腔整個被剖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缺口處白肉森森,腹腔裡內臟還有腸子不要錢似的淌了下來。

“啊……”淒厲地慘叫響起,他急忙扔了手中彎刀,手忙腳亂地想要把淌出體外的內臟和腸子塞回肚子裡,然而沒等他把淌出體外的內臟和腸子塞回去,無邊無際地黑暗就已經把他吞噬,頭一歪,從馬背上直挺挺地栽落下去。

兩名韃子騎兵見同伴被殺,他們毫無懼色催馬舞刀撲了過來。

寒光閃爍,兩柄彎刀已經向著張遼的脖頸交斬而至,張遼何等身手,豈能讓他們得手。

只見他的身形往下一縮,鋒利的刀鋒幾乎貼著他的腦門掠過,張遼手中的大刀順勢旋斬而出,撲過來的兩名韃子騎兵已經被斬成了四截。

下一刻,大隊的明軍騎兵源源不斷的衝了上來,與負隅頑抗的韃子騎兵戰到一起。

這些韃子騎兵都是八旗中的精銳,根本不是那些打順風仗還能一戰的綠營兵可比的,他們悍勇頑強,死戰不退。

可是張遼率領的一萬騎兵經過他三年的調教,身手也不差,而且明軍士氣正盛,這些八旗韃子騎兵一時間被殺得節節敗退。

“哈!”

鰲拜大吼一聲,高舉的彎刀惡狠狠地斜劈而下,將眼前的一名明軍從左肩至右腰生生斬成兩截。

亂軍中,張遼和鰲拜幾乎是同時發現對方,然後同時舉刀,催馬疾進。

張遼手中刀直刺鰲拜的胸膛,鰲拜對當胸刺來的一刀理也不理,手中馬刀去勢未變,依舊疾斬張遼的脖頸。

這貨完全是一副以命博命的打法,就算他被張遼刺穿了胸膛,他也誓要一刀斬下對張遼的人頭。

“可惡!”

張遼大罵一聲,刀鋒一轉迎向鰲拜的彎刀,只聽“咣”的一聲大響,火花四濺中,鰲拜和張遼胯下的戰馬“踏踏踏”同時後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