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本來就不想去緬甸的皇帝朱由榔頓時猶豫起來。

馬吉翔臉色陰沉,他不知道平時毫無存在感的太子今天發了什麼瘋,出言阻撓。

但他心中心中早有定計,自己搜刮了大量金銀,即使到了緬甸也能繼續過著富足奢靡的生活,他還不想死。

於是他眼含厲色,大吼道:“馬雄飛,保護太子殿下隨皇上離開。”

“遵命。”一個三角眼的錦衣衛大漢,不懷好意地笑著,張開雙手直奔朱慈煊而來。

朱慈煊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伸手從懷中掏出手槍,“啪嗒”子彈上膛,槍口對著他,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人倒,接著朱慈煊調轉槍口對準馬吉翔。

馬吉翔亡魂大冒,他雖然不認識手槍,但這個像手銃的東西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馬吉翔眼睛滴溜溜亂轉,右手握住了繡春刀的刀柄。

“哼”朱慈煊也不打算和他廢話,直接扣動扳機。

“砰”槍聲響起,一朵血花在他的胸口綻放,馬吉翔雙目圓睜,一臉的不可思議倒在地上,年輕人,耗子尾汁,不講武德。

他到死也沒有明白,為什麼太子會直接動手,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朱慈煊拎著手槍,掃視一圈,每一個被朱慈煊看到的人,都將脖子一縮,驚懼地低下頭。

他們此時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裡涼颼颼的,光害怕自己和馬吉翔、馬雄飛弟兄一樣,被太子殿下不分青紅皂白,用手中像火銃一樣的武器幹掉,那就太冤了。

朱慈煊見自己震懾住了眾人,同時也知道皇帝朱由榔本身怯懦,平時又毫無主見,於是大聲道:“馬吉翔,馬雄飛意圖挾持皇上謀反,已被本太子格殺,黔國公沐天波聽令。”

“臣在。”

“本太子命你帶兵立即緝拿馬吉翔的餘黨。”

黔國公沐天波遲疑了一下,抬頭看向皇帝朱由榔。

大明永曆皇帝朱由榔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已經斃命的馬吉翔和馬雄飛,心中充滿了快意。

因為隨著戰事越來越不利,馬吉翔也越來越放肆,三番五次的違逆自己,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而馬吉翔又控制了內外庭,自己這個皇帝平時也拿他沒有辦法,現在被太子格殺,使自己擺脫了馬吉翔的控制,心中自然萬分高興。

現在見沐天波望向自己,便道:“沐愛卿,就按照太子的意思辦,緝拿馬吉翔餘黨。”

“臣,遵旨。”

由於事發突然,馬吉翔的餘黨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黔國公沐天波率領的錦衣衛和侍衛迅速剿滅。

朱慈煊轉身對著皇帝朱由榔施禮:“父皇,兒臣請旨整備軍務,守衛騰越,抵禦滿清韃子。”

“好,好,好。”皇帝朱由榔連說聲好。

“我兒聽旨,太子誅殺馬吉翔有功,詔令太子為監軍,統御全軍,整備軍務,以御韃子的大軍。”

“兒臣遵旨。”

“那個,我兒,你手中的可是火銃?”皇帝朱由榔看著朱慈煊手中的勃朗寧M1906手槍好奇地問道。

旁邊的文武大臣,這時也從馬吉翔被太子格殺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個個也都好奇地看著朱慈煊手中的手槍。

因為他們雖然也都見過火銃,不過都沒有朱慈煊手中的這個造型古怪的火銃威力大,所以他們也想知道太子手中的到底是不是火銃。

“父皇聖明,這正是弗朗機人的新式火銃。”朱慈煊只能這樣回答,他總不能說這是手槍吧,說了他們也不懂,好在皇帝朱由榔也沒有深究。

得了聖旨的朱慈煊開始整備軍務,此時騰越的明軍,主要有晉王李定國手下大將總兵靳統武的四千兵馬,黔國公沐天波手下的三四百人。

總兵魏豹、王升、王啟隆、陳謙、龔勳、吳承爵、王自金以及其他的數十位將領手下的兵丁有近二千人,加上三百多名錦衣衛,合計有六千五百餘人馬。

晉王李定國手下大將總兵靳統武的四千兵馬朱慈煊暫時動不了,所以他現在能整頓也就黔國公沐天波,幾位總兵和數十位將領手下的那二千多人。

由於皇帝朱由榔平時毫無主見,還經常被馬吉翔蠱惑。再加上明軍接連戰敗,眼看就要全軍覆沒,所以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均士氣低迷,處於崩潰的邊緣。

現在年幼的太子殿下突然發威,當場格殺錦衣衛指揮使馬吉翔,使前途迷茫的他們精神一震,心中又恢復了一絲希望,因此便立即按照太子朱慈煊的命令集合他們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