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他靠過來伸手攔住去路,還煞有介事地說道:“喲呵?你不會覺得,寫幾篇檢討就真能完事了?”

“怎麼?你這是打算去截肢?”沈劍反嗆道:“下次假摔的時候,拜託你再飛誇張點,要是一頭撞成腦癱,說不定人家直接把我開了呢。”

“切,光貧嘴有什麼用?”另一人跟著附和道:“實話告訴你吧,就算你這次繼續參訓,但獎學金是別想了。”

此話引起了沈劍的警惕,但他還沒問具體什麼意思,二人直接扭頭就走,似乎覺得這件事已經完全‘辦妥’了。

懷揣著滿腦子疑惑,沈劍來到辦公室,比起之前,態度也有了很大轉變。

而領隊則頭也不抬,甚至沒打算瀏覽一下這幾篇大同小異的檢討書,只翻到最後簽了個字就讓沈劍離開,這種姿態當然是預料之中。

“怎麼?還有什麼事?”

見他遲遲不動彈,領隊這才轉過頭來發問。

“明天我要繼續參訓。”沈劍直截了當說道:“我這次校際友誼賽的資格還有效嗎?”

“現在知道服軟了?剛才不是還罵我耍官威嗎?”領隊搖了搖頭,接著警告道:“目無尊長頂撞老師,你這已經不是初犯了,大家的眼睛可都盯著你。”

“那我這次…”沈劍還想說什麼, 卻被領隊打斷。

“回去好好反思,明天照常訓練。”領隊似乎並不想多看他一眼。

沈劍本來也想轉身離開,其實他一刻也不願在這兒久待。但想起那個學長在樓下說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那我這次還有機會爭取獎學金嗎?”

半晌,沒有任何回覆,只能看見領隊的臉色在微妙變換,氣氛變得不對勁。

“你說什麼?”

沈劍很確信,領隊剛才分明聽清楚了這個問題,但他不明白這次反問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重複了一遍,這次是直視著領隊的眼睛。

“這種事你問我幹什麼?我又不能代表評定小組。”領隊挪開了視線。

“我只想知道還有沒有資格,至於能不能評上是另一回事。”沈劍仍在追問。

畢竟這次的評定範疇還挺廣,雖然三萬元的特等只有一個,但十多個普通等級名額,也能分別獲得三到五千。

沈劍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會不會在完全不知情的時候被帶進溝裡。

但他並不清楚,這件事在背後,究竟有多大的操作空間…

終於,領隊不耐煩地點燃一支菸,緩緩說道:“你肯定也知道,只要順利參加完比賽,就能獲取評定資質。不過前提是檔案乾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處分。”

“初中畢業之後,我就沒留任何處分底根了。”沈劍忽然皺了皺眉,小心翼翼說了句:“你該不會偷偷給我記了個警告吧?”

“我可沒這個權力,任何形式的處分都要經過會議決定。”他聳了聳肩,隨即想攆走面前這個頗為煩人的傢伙:“快去上晚自習,作為學生,你還是別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從辦公室出來,雖然沈劍還是憂心忡忡,但目前看上去這件事好像已經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