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療床上躺了十天左右,沈劍差點把自己無聊死,他當然寧願在外面活蹦亂跳地被老崔處罰,哪怕每天跑十公里都行…

不過病房裡的日子,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熬,因為這幾天裡也有隊友們陸陸續續來找他聊天,給他帶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可能在這段日子的吃和睡之後,體重應該至少有點提升。

而除此之外,最讓他覺得意外的還是高翔轉變態度。

出事之前,這個高冷的前輩一直在想辦法逃避自己,就算沈劍每天去堵宿舍,得到的也只是幾句冷冰冰回答。

但現在,高翔不僅偶爾跑來探望,還主動給沈劍做了一些技術指點,親自傳授經驗。

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來得很奇怪,一頓酒的交情可能不如一頓打。

可能是不打不相識,也可能是高翔被他這種進取之心打動,總之二人現在可以算得上相交甚密的好友,所謂福兮禍之所倚也大概如此了。

躺到第二週快結束的時候,沈劍已經耐不住性子要正常參訓,他現在行走跑動都沒啥問題,但隊醫的囑咐是繼續觀察,尚不清楚現在適不適合劇烈運動。

這天中午,高翔依舊提著水果前來找他,而沈劍也把自己的苦水倒了出來。

“憑什麼啊?我這完全康復了嘛,還不讓我訓練?”

“哈哈,估計是老崔不放心,是想觀察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悔悟了,怕你出來又惹事。”高翔笑呵呵地調侃道。

“他就算想整我,辦法多得是,不至於用這種最折磨人的方式啊…”

沈劍說到這個話題,高翔忽然提出一個疑問,其實這個問題在很多隊員心裡都有,只不過沒有人當面問出來。

“這次估計還是教練們覺得後怕,生怕你出點閃失。”他忽然把聲音壓低,附耳說道:“好像當天下午王教練給老崔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聽說老崔一個勁地賠不是。”

當局者迷這話不是白來的,沈劍聽到這種捕風捉影的訊息,自己也沒覺得有啥大不了。

“這很正常吧,安全畢竟是大事,稍微出點問題就要擔責任的。”沈劍聳了聳肩,不以為然說道:“雖然禍是我闖的,但老崔表明態度,打官腔說自己管理失職也無可厚非嘛。”

沈劍雖是一臉懵逼,但高翔這些局外人卻看得很清楚,這件事肯定不可能這麼簡單。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內幕啊?別急著解釋哦,解釋就是掩飾,哈哈哈。”

“你少來,王教練這就是人格魅力使然,他對大家都一視同仁的。”

沈劍下意識誇了一嘴,而高翔的臉上則再次泛起一絲奇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