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嵐緊張地咳嗽起來,而且越想說話越咳的停不下來。

“老祖,您到底怎麼了,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夙夭手裡的鏟子在空中轉個漂亮的花,“你想說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沒興趣解釋,打就是了。”

說完她人已經躍到夙嵐跟前,一手鏟了下去,兩個人短兵相接,夙嵐只覺得傘上傳來巨大的壓力,手腕痠軟竟然接不下來。

她腳下踩起一堆水花,濺到夙夭臉上,才勉強趁機收回廣寒傘,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老祖的拳腳功夫一向都很一般,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壓迫力了?

“老祖,我真的不想跟你打,你的手再不處理就來不及了啊。”

夙夭冷笑,手下攻勢越發激烈,她要再對夙嵐動一絲惻隱之心她就是豬。

夙嵐根本扛不住,夙夭雖然只有一隻手,但她自己也是氣血不足,到處是傷,更何況夙夭不知道是怎麼了,力氣大的驚人,一個下劈帶來的勁風竟把水面都能掀起一大片。

她覺得這個地方不能再待,反正供奉臺上的東西已經到手,必須馬上原路返回,只要出了禁制,夙夭便拿她沒有辦法了。

夙夭看夙嵐眼神閃爍就猜到她在想什麼,哼,把自己搞的差點丟了命,今天不把她命留下也得把胳膊留下。

夙嵐轉身想往石臺上跳,夙夭比她速度更快,一個借力踩在石柱上反身踢腳,將夙嵐從空中生生踢回了地上。

空蕩蕩的石洞裡充斥著絡繹不絕的金石之聲,血的味道不斷刺激著水裡的鮫魚,有一些力大的甚至跳上岸來,趴在地上貪婪地喝著血。

夙夭拳如重錘,腳如山嶽,招招沒有半分留力,夙嵐胸口的箭傷被她正面擊中,終於受不住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狼狽地撞在山壁之上再說不出話來。

“東西交出來。”

夙夭氣還沒消,一鏟子堵在她喉嚨口,“你剛才在祭壇上拿的涅槃經給我,不然殺了你。”

夙嵐從沒見過這樣的夙夭,或者說老祖也許對其他人下過重手,但對族人,即便是兩位不知滿足的長老,她也從來沒有黑過臉,更不會這樣毫不客氣地逼迫。

“我……我看錯了,不是涅槃經。”

夙夭原本就懷疑那話是說出來引誘她的,不過不看到東西她還是不放心。

“給我看,兩枚綠色玉牌,一個紅色丹藥瓶,別妄想騙我。”

夙嵐手上沒有其他可以矇混過關的代替品,只好將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拿了出來。

“丟在地上。”

夙夭另外一隻手動彈不得,只能用腳撥了兩下,玉牌上寫著“美人手”和“丹方”,而瓶子上寫的竟然是“神仙丹”。

“這神仙丹是什麼?”她盯著夙嵐的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夙嵐就怕她一生氣一鏟子斷了她的脖子,不敢撒謊,“這是我師父要的東西,這裡的地圖也是他給我的,我不知道這藥有什麼用。”

夙夭直覺她說的是實話,夙嵐的師父似乎是劍谷的幾大長老之一,可赤梅是女的呀,劍谷沒有女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