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夭這才想起吳老闆,“他人怎麼樣了?”

瓦片迷茫地看著她,“我師父嗎,他好像回城主府了,晚點會再過來。”

夙夭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他身上的梅花香味來,趕緊強調,“我是問吳老闆。”

“哦,他啊,回自己家休息去了,吳家的下人正陪著他呢。”

夙夭奇怪,“他是玄火城人嗎?”

“不是,他說最近幾年怕是都要在附近忙活,所以在這裡買了個房子方便休息。”

夙夭腦中警鈴大響,他要採的該不會就是白山的礦吧?轉念一想又不對,她記得那兩個人說的是中品礦山,白山可是上品。

“沒事就好,趕緊給我敷藥,過兩天還得去做造型呢。”

夙念摸著她紅腫的胳膊,心疼的不得了。

“老祖!您以後有什麼事告訴我不行嗎?這挖礦的活我也會幹,您不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雖然她已經很輕了,夙夭還是疼的滿頭大汗,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是我的錯,下次一定叫你,不過現在還是讓我自己來。”

夙念看著她兩隻豬蹄問:“您用什麼來,嘴巴嗎?”

夙夭好想哭,夙念力氣很大,這最輕的力道放在身上還是痛死了。

“讓我來。”

瓦片一聽到白玉傾的聲音,屁顛屁顛跑到門口迎接。

“師父,您不是說晚上過來嗎?”

“我找到了一些藥,應該能止痛,便先過來了。”

夙念伸手去接,白玉傾卻沒有給她。

“小孩子修煉時間到了,藥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夙念齜牙,瓦片十分有眼色地把人拽走,留下夙夭尷尬地坐在床上,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下意識想順頭髮,結果發現兩隻手實在無能為力。

“小白,多謝你啊,要不是你出手我估計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白玉傾從懷裡拿出一個青玉瓷瓶,也沒說話,默默地倒出一滴水狀的東西混合在夙念抹的藥裡。

“夙前輩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瞭解。”

夙夭不知道怎麼有了一種被抓包的心虛感,“那個……你在生氣?”

白玉傾心平氣和,“我不生氣。”

你這語氣怎麼聽都是在生氣好嗎?

夙夭舉起兩隻豬蹄,合在身前,誠心認錯。

“我錯了,白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行嗎?您這個樣子,我看著害怕。”

白玉傾拿起刷子十分小心地將藥刷在她手臂上,“害怕?夙前輩獨身入虎穴,這叫勇猛,不叫害怕。”

夙夭十分放的下身段,“對,我那就是腦子抽風了,你罵的很對。我是真沒想到那裡有個人**易場,而且他的客人恐怕都不簡單。”

“是不簡單。”白玉傾的手頓了片刻,然後才繼續刷,“修士的靈根資質多是來自於血脈,因此他們都喜歡找資質好的女子做道侶,但是修士有後代原本就難,高階修士則更難。”

“以你為例,變異電靈根,足以說明血脈的強大,又長的好,自然會是很多人覬覦的目標。”

夙夭倒是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價值,突然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