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瓊收回劍,看見蠻牛的屍體只覺得他死有餘辜。

“老祖。”

夙嵐上前替“夙夭”解綁,誰知道繩子一解開,“夙夭”就撲向了東方瓊,然後一言不合就軟倒在他懷裡。

東方瓊軟香在手,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夭夭!你怎麼了?”

“我……我害怕。”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夙夭”流下一行淚,“我被那個首領灌了啞藥,幸虧有些被我吐了出去,可是聲音也壞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東方瓊心道你上次還那般否認自己對我的情誼,果然在這危機時候你還是真情流露了。

“我當然不會,走吧,我先帶你回去。”

“夙夭”依著他站起來,可是很快又倒在他身上。

“對不住,我身上的迷藥可能還沒有散。”

東方瓊只覺得自己喉嚨發乾,有點不敢看她,“夙夭”的手好像一團火,隔著衣服都燙的他渾身冒汗。

“那……那怎麼辦?”

“你抱我行嗎?”

“夙夭”靠在他耳邊有些羞澀地小聲問,東方瓊被她的氣息弄的昏頭轉向,手比腦子快的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去。

過了許久林子裡的一顆槐樹上傳來夙唸的聲音:“他是不是傻?”

瓦片點頭,“傻子裡的最傻。”

夙念兩條小腿在樹上晃啊晃。

“這女人哪一點像老祖了?”

瓦片想了想,“臉有一點。”他回頭看向上頭,白玉傾靠在樹上似乎若有所思,“師父,她的臉是不是被人改過了?”

夙念把已經幹了的泥巴捏成粉,拍的自己周圍都是灰。

“臉還能改?”

白玉傾跳下來,“恐怕是,傳聞三十幾年前有一個大夫,他對變臉很有研究,剛開始是拿刀子在臉上弄,後來據說不知道哪裡搞到一本功法修成了美人手,只要搭配一顆化容丹,他便可以將人的臉捏成他想要的任何模樣。”

瓦片聽著就難受,“不疼嗎?”

“當然疼,你被針刺一下都覺得難受,更何況化容丹是將整張臉都化成泥狀,然後再一點點重塑,想來碎屍萬段不過如此。”

夙念不想再聽,“總之老祖人還在白山上,我們趕緊去救她。”

白玉傾走到蠻牛的屍體旁,腳下輕點,便有土靈自動拱起為他建了一座小墳墓。

為了同伴犧牲自己,是條好漢。

“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這蠻牛說的話我倒是信個八分,他似乎並不知道剛才的人是假的。”

“所以閒水莊內部有分歧嗎?”

“很難說,恐怕我們之前關於閒水莊的情報都只是表面的,夙前輩沒有來,應該現在是已經被捲了進去,所以我們更不能急。”

夙念想揍人,但是揍不過他,這一路她想報仇很多次沒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