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旗連忙抬頭看她,“你知道是誰?”

陳夫人搖著扇子坐在他對面,“雖然不確定,但我覺得就是她。”

“誰?”

“夙家原本的家主,夙夭。”

陳旗一頭霧水,“我們跟夙家又沒什麼來往,怎麼會得罪她?”

陳夫人哂笑,自己女兒頭髮被人燒了好些天了,當爹的卻什麼都不知道,每天不是泡在女人堆裡就是喝的爛醉,修煉不行做人脈也不行,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陳家家主的。

她慢條斯理地把陳蓮的事情說了,陳旗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

“你……你讓人放火燒了客棧!?”

陳夫人一臉鎮定,心裡卻在吐槽真是沒用的東西。

“一個客棧而已,東家背後又沒有人,大不了再重建,再說也沒死人。”

陳旗氣的發抖,“你平日裡慣著她也就罷了,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事李家平往城防衛告了我一狀,我當時就覺得莫名其妙,原來是因為你們!”

“你既然覺得莫名其妙怎麼不來找我問呢?”

陳旗哼了一聲沒說話。

他跟陳夫人多年夫妻,恩愛模樣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他成日裡跟幾個小妾打的火熱,一句話都不想跟陳夫人多說,實在是這個婆娘太強勢,又整天對他挑這挑那,煩的很。

陳夫人知道他這腦子也想不出什麼招來,“反正仇已經結下了,我原本想著她如今也不在夙家,趁早解決掉,沒想到她居然攀上了李家。”

“上次李嬌嬌在寶衣莊敲了我一筆,我還沒報仇呢,後來劍谷來了訊息我又覺得還是少生事端,可這夙夭竟然膽大包天,出手斷我陳家的仙路,這個仇你咽的下我可咽不下!”

陳旗聽到李家便很猶豫,都是玄火城的修仙世家,鬧的太難看了以後處起來都彆扭。

“這也是你的猜測,說不定不是她呢。”

“是她!”

屋外走進一個人,正是該在祠堂思過的陳眉,他一進來便跪了下去,給陳氏夫婦磕了三個頭。

“伯父,伯孃, 我走的那天晚上在紅袖招外頭遇到過一個人,他自稱代替夙夭來跟我談和解的事,我那時候覺得表妹委屈不肯鬆口,後來便出了雪孃的事,現在想來一定是她惱羞成怒,故意壞我前程!”

陳旗看見他就來氣,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你有沒有點出息,你若沒跟那女人廝混,那夙夭能這麼輕易找到你的弱點?你堂堂一個修士,怎麼連魔族都認不出來?”

陳夫人叫陳眉快起來,“找女人這事兒,自然是因為家裡有榜樣在,要怪也是怪那長輩上樑不正下樑歪。”

陳旗說不過她,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你們這意思,那夙夭雖然沒了修為卻依然能抓住魔族,而且現在還和李家攪和在了一起,若他李家平真想對付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陳夫人聽不得他說這話,每次出了事就只會說如何是好,然後借酒澆愁,只得她來收拾爛攤子。

“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了,你還如何是好,難不成要等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會反抗嗎?”

“你什麼意思?”

陳夫人將茶杯重重拍在几上,“聽說這個夙夭要在城裡開個什麼造型坊,李嬌嬌跟她打的火熱,無非是想讓她女兒在拜月祭上出個風頭,我倒要看看她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