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毀了我的生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阿飛狠狠的灌了口他在便利店裡買的劣質威士忌,雙眼迷離,癱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呆。

自從他上次在列斯牧場出了醜之後,他的生活因此就一落千丈,他一身溼漉漉的回到酒店之後,被前臺告知他的女伴已經退房了,他自己的行李被拿到大廳裡。

渾身上下一張鈔票都沒有,錢包裡除了護照,身份證,啥都沒有了,因為他每次跟樸真英一起出來旅遊,都是她花錢,所以他也下意識沒有帶錢。

現在他被樸真英拋棄了,連回家的機票錢都沒有。

借了酒店的廁所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拿出進水後還能使用的諾基亞,瘋狂的給樸真英打電話,但是聽筒裡傳來的聲音,讓他明白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氣憤的摔了手機,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著,想著繼續從事自己的老本行,找個富婆度過現在的危機,可是搭訕好幾次,都被拒絕了,甚至連保鏢的身體都衝不過去。

努力了幾次,他也知道了自己這一款好像在美國人眼裡並不受歡迎,只好摘下自己的手錶,往下城區的典當行走去。

還沒走到典當行,在一個街角就被一群黑人混混圍起來,根本不顧他的掙扎,把他的行李全部巧奪一空。

黑人翻了翻他的行李,看了看只有證件的空錢包,按著他打了一頓,然後拿著他的手錶,揚長而去。

被打昏過去的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他渾身是傷,飢腸轆轆,掙扎的爬起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爛不堪,手上的行李也沒了。

掙扎著走到附近的警察局,在警察的招待下,吃了頓飯,然後聯絡到了大使館,才能安然回國。

回到韓國之後,他仇恨沒有消減,反而隨著時間的遷移,越來越濃烈,他在網上查著資料,暗自計劃著自己的報復。

半個月前,他又一次來到了美國,然後租了輛房車,去一家偏僻的小牧場買了乾草,然後放入大量的冰塊,然後還怕不夠狠,加入了自己配置的毒藥水。

然後開著房車,拿著工具,在半夜四點這個所有人都安睡的時間,破壞掉柵欄,摸索著進入了列斯的牧場。

列斯牧場一直採用的是現代化管理,所以牧場是沒有配備牧羊犬的,所以他安然無恙的到了牧場裡,把自己準備的加了料的乾草,灑遍了所有地方,然後開著租來的房車,回到旅館。

其實他更想報復把列斯和李斯科,但是李斯科一直深入淺出,他也不知道李斯科的工作和情況,列斯出行都是有探員隨行的,探員身上都帶著槍,猶豫了一下還是慫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讓列斯損失一筆錢,來出氣。

看著電視上,新聞欄目有特大字型標註出的“共計三千頭牛五百萬美元損失。”的字樣,他的心裡就無比的暢快。

因為他本身的家庭並不富裕,加上他從富婆那裡掙來的錢都用來平時揮霍了,所以他這次過來資金並不寬裕,採購了作案工具之後,剩餘的錢不多了,所以他只能屈身於街邊的小旅館裡,這裡連洗澡的熱水都不能保證時時供應,不過他不在乎,看到列斯的慘狀,他開心極了。

這邊的列斯也在連夜追查著作案兇手,他集合了所有的探員,加班加點的在監控室檢視著街口的監控攝像頭。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列斯的面前已經扔了好幾個喝乾淨的咖啡杯,看著昏昏欲睡的探員們,他招呼了一下強森。

“去給兄弟們買點東西吃。”列斯拿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紙鈔。

強森接過來,快步的走出牲畜協會的辦公處。

“boss,有情況了。”

一個探員在監控前大喊。

“嗯?”列斯一下從自己的沙發椅上躍起,跑到面前。